竟是联盟最好的高中,学生来自五湖四海,总要预留出乘车的时间。”

谢丹议员则像个慈和亲切的长辈,隔空看着叶浔,“小叶要不要上去换身衣服?”

袅袅热气从他的茶杯里飘出,他道:“这种天气,感冒了可不好受,我看你头发都湿了,年轻人还是要爱惜身体。”

苏婉正有此意,她再次向几人表示谢意,随即匆匆领着叶浔上楼,换掉福尔曼公学的常服,叶浔穿着一身家居服,重新出现在客厅内。

他就像任何一个这个年纪,沉默、内敛、话少的青春期少年,垂眼坐在角落,喝茶或者听其他人交流,被问到便礼貌地出声回答,一旦话题从身上转移,便继续保持沉默。

王知安悄无声息的用茶杯挡住嘴,问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真感冒了?”

“有点困了。”叶浔道。

王知安精神蓬勃,眼底有着跃跃欲试的微光,他转着茶杯,一个缓解紧张心情的无规律动作,低声道:“再撑一撑,今晚就能睡个好觉了。”

在福尔曼公学潜伏的日子,不光叶浔没有睡好,王知安亦然。一边担心叶浔的处境,一边又要担心还在市政的家人,他肩头抗的担子很重。

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有回报的。

没有发现叶浔长时间的沉默,王知安喝了口热水,继续专注地倾听谢丹议员说话,即便只是一些废话,他也听得全神贯注。

时间很快便到了八点半,在王家待了近两个小时,客厅里的交谈终于结束,谢丹议员、老市长以及署长都还需要返回各自的岗位,继续清算城内势力。

一家人送三位领导出门,气氛格外和谐、融洽,笑语连连,到了大门口,两辆汽车正从道路尽头驶来。

车灯刺破雨幕,排队停在台阶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