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匪夷所思的责问和甩锅。
何况,是路易主动要留下。
“我骗你?”叶浔忍不住嘲道,“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目的地也是机场。”
路易话里的意思确实让他松了口气。
果然,路易另有所求。
他微微放松警惕的下场就是,艾莉莎的视线被一顶网球帽格挡,视线骤然陷入黑暗的同时,天地间只剩下淋漓雨声。
雨水密密麻麻。
人影混乱交错,依然是枪.声,脚下蜿蜒的污水,成排站立的警员,遥远的啼哭混合着鼻尖慢慢嗅闻到的、潮湿而沉闷的硝烟气味。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陷入静止。
路易一头柔顺的金发垂落,雨水令他光彩熠熠的金发碧眼变得黯淡,连眼睛弯起的弧度也更加潋滟。与温和脉脉的目光不同,他的动作却堪称粗暴,强硬的压着叶浔的后颈,要求他接受这个血腥的、绝无可能发生第二次的亲吻。
而就在他们身后,环绕式站着数个高大的黑衣男人。
是赤.裸.裸的、显露在他人目光中的滚烫的吻。
路易掌心温热,与冰凉的雨水融合,亲昵的贴住他的后颈,缓缓插.入发根摩挲。
长驱直入的吻,勾缠着他的舌尖,满是爱怜又亲昵的取悦着,吸吮、舔舐、缠弄,放肆缠绵到了极点,连嵌制他下颌的动作也用了巧劲,雨水似乎都滑进了唇齿间,又被温度融化。
金色长发粘腻的缠绕在颈侧,路易喉结滚动着、吞咽着,发出低而沙哑的笑声,这张脸与他的身形、性格都不同,一旦垂敛眼尾,便显得柔顺又脆弱动人。
偏偏举动截然相反。
就像没有疯子会当着那么多人,军队、警务、叛党或者其他人的面,全然不顾身份是否暴露,坦然的接一场吻。
艾莉莎茫然地眨着眼睛,唯一能听见的右耳被两只交错的、十指几近交缠的手共同捂住,她能感觉到抱着她的叶浔似乎在挣扎,身体几乎后仰到了极致,然后是低低地、窒闷的喘息。
网球帽将她小半张脸都盖住。
她实在乖、且无聊,于是抓住垂在眼前的一缕长发玩起来,玩着玩着,她才发现不对,这长发不是叶浔的。
金色长发继而抽离,帽子再被摘下,她先看见路易的脸。
比之先前,路易笑意更深,翠眸凝着浅浅一层水意,目光刚从叶浔身上收回、看向她:“小幸运星,你的外祖会在机场等着你。”
艾莉莎懵懵懂懂:“祖祖”
下一秒,另一股骤然加重的力道传来,她抬起头,叶浔哥哥面色冷然到了极致,阴冷怒意从他眉眼间溢出。
他似是反感、厌恶极了,素来平静的一双眼此时充满戾气叶浔阴恻恻地盯着已经转身遁入人群的路易。
微微歪了下头,路易含笑压下帽檐,对他挥了下手。
附在耳边的一句话逐渐消散。
是路易亲吻他脸颊时轻柔留下的:“你猜得很对,叶浔。我来约克逊另有目的现在,我的目的完成了。”
“再见。”
“”
雨水也压制不住的怒火在沸腾。
理智竭力按捺下不合时宜的发泄冲动,叶浔忍住立刻拿出矿泉水漱口的心情。他五指绷出青筋,只后悔没有用真正的秘药提前甩掉路易。
果然,路易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前方传来尖锐的哨响。
鼻尖逐渐能闻到浓郁的鲜血、硝烟气味,持.枪的军警枪管仍在发烫,水滴溅在上面,发出幻觉般的嗡鸣。
“所有人分成十队!核查身份!分成十队”
围在身边的那群黑衣人随着路易消失了,唯一能让叶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