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接纳不了所有属民,我们来不及了!”

人群间的缝隙瞬间缩短,巨力自身后袭来,不给其他人喘息或者反应的机会,那是无数个抱团的少数族裔,他们挥舞着刀.枪,瞬间人人自危

队伍越发拥挤,氧气也变得稀薄。

叶浔只来得及抱起艾莉莎,将她牢牢护在胸前,下一秒,也有人摁住他的后背、将他护在胸前,路易的手宽大、温热,有力的伸出,隔绝其他人的碰撞。

机场人员嗓音几近沙哑:“不要拥挤!不要拥挤!请大家尽快拿出证明身份的文件,请大家尽快出示证明”

孩童的哭闹、大人声嘶力竭的尖叫,气流上升,碰撞到天边乌压压的云层,一滴雨水落到叶浔鼻尖。

几乎下意识,他抬起头。

眼前昏黑一片,是无数蜷缩、挣扎的背影,而他被一只胳膊始终牢牢地禁锢住,艾莉莎在列车上已经经历过一次拥挤,不敢哭,只趴在叶浔怀里大口大口喘息。

叶浔也深吸一口气,反手将险些撞到路易身上的男人隔开。

头顶传来一声笑,路易道:“谢谢。”

没有看他,叶浔感受着冰冷的雨点。

天边乌云的咆哮,喘息、尖叫、哭喊,谱成混乱的曲子。雨势滂沱,淅淅沥沥的充斥在天地间,氤氲而起的雨雾反而降低了人群的怒火。

叶浔逐渐有些看不清,艾莉莎扑腾着给他擦脸上的雨水,又扭身去给路易擦。

距离关卡还有一段距离,人群涌动着,始终在前进。

他有些气喘,身体也很疲惫,机械性地迈开步子。

路易便在这时道:“一开始,我只是打算看着你。”

艾莉莎茫然地抬起头,叶浔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

“我知道。”他说。

他被迫随人群倾斜着身体,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姿势,一旦摔倒,恐怕将再也爬不起来,路易却稳稳地托住了他。

路易又笑了,他低下头,“你知道?”

应该是很奇怪的一幕,毕竟生死危急的时刻,两个人却还在条理清晰地算旧账。

叶浔道:“以我来到圣德尔以后的运气推断,从我睡醒开始,一切就顺利的不可思议。”先是背包被找到,再是一路顺利的抵达第一个关卡口。

就连那群想要抢夺他身份证明的少数族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显然,这不科学。

直到看见路易,先前的顺利才算有了答案。

路易叹道:“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温和一点。”

“怎么温和。”

“比如不要用秘药威胁我?”

叶浔扯了下唇,“我说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你留下或者帮你找一个新身份,我无能为力。”

“所以干脆甩了我?”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留在约克逊,但我想,你的人应该一直跟在你身边?”以去年寒假福尔曼发生的爆炸案类推,说不定路易也是想趁机刷一波名声,或者插手约克逊内政。

恰好途中又遇见他,所以帮了一把。

叶浔思考不出其他可能。

路易是条冷血、危险的毒蛇,福尔曼恐怖的爆.炸案也不过他挥手间排除异己所布的局,这样的人行事必有目的。

路易莫名安静下来,他的问题很奇怪,像是一定要得到答案:“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人出现在约克逊,怎么办?”

“那香水瓶里就会是真的秘药。”

又是一阵短时间的沉默,路易缓缓地、满是无奈的笑了下。他眼底含着笑意,网球帽下滑落一根纤长的发丝,垂在身前,“好狠的心啊,叶浔。”

“如果是你那位叫薛凡的朋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