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的五辆面包车,这后出现的大巴简直像神兵天降,降至谷底的期待值超出预期的达成,先前面包车里的乘客忍不住下车,拥抱着家人。
随大巴赶来的轿车拉开门,一众黑衣保镖环绕着一道金发身影,走向列车长。
那是个年轻人。
金发、碧眼,身上竟还穿着深黑色制服,挺拔的制服勾勒出高大优越的身形,他和其他家族的话事人握手。
人群压抑着激动,一边等待叫人,一边观察起那名男生。
“我见过,”有一名中年男人道,“我老家在北部湾州,德尼切尔家族便坐落在北部湾海峡,他们掌管着海运,看他的头发和眼睛颜色,他应该是家主的长子。”
“看来外界没有忘记我们这趟列车,”有人擦着眼泪,“我们有救了。”
“是的,格兰公司毕竟是大公司,不会放任丑闻出现。”
大家喃喃自语,有理有据,竭力说服旁人和自己。
高位者出现在受.灾现场,足以带来安全感。
点名再次进行,每位上车的乘客都泪流满面,途径列车长、那名年轻男生、和锡兰家族话事人时,都会点头致意。
第二辆大巴的点名即将结束,叶浔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慢慢背着包,在人群羡慕的注视下,走到光亮边缘,车灯洒在他身畔,一条虚拢、模糊的线条,黑夜也融化不了的平静和苍白,他垂着眼,对三人微微颔首。
路易站在不远处,身形被黑暗笼罩。
山风很冷,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金发垂在肩侧,居高临下、又散漫地垂眸看来,叶浔与他对视了两秒,他收回视线,大步上了车。
第十辆大巴在半小时后也开始点名。
场地内的剩余乘客渐渐较少,逐渐连乘务组也开始上车。
大巴车内开着暖风。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他们甚至开始惋惜行李,低低说着早知道就把行李也带下车了,也有人拉下窗帘,不忍看外面人灼热的目光。
吹拂的暖气令人昏昏欲睡。
叶浔坐在最后一排中心,他隔着窗户,看见路易从人群中无声无息离开。
原文剧情似乎在这一刻得到改变。
没有伤亡、没有流血、没有牺牲,在两侧叛党冰冷的注视下,大巴车连成一条墨线,接连启动。
现在,他们朝着机场出发。
离开山谷是件漫长的事,约克逊州多山地,当初建造铁路便打通了两座山脉,树林幽深茂密,有人忍不住问司机,“距离机场还有多远?”
司机回答,“三个小时?或者四个小时,我建议你们先睡一觉,主干路都被毁了,我们必须绕路前行。喏,前面就是通往机场的小路,福克街,如果这条街道也被叛党炸掉”
人群紧张的问:“那会怎么样?”
司机说:“那就说明,叛.党不想放过你们。”
“”
随着最后一辆大巴车驶出视线。
现场只留满地狼藉,被炸毁的铁轨冒着火花,举着火把的叛党阴恻恻看来,他们不得已四处扩散,让出更大的包围圈。
雇佣兵们按照雇主的要求,护送大巴车前往机场。
路易没有再和两个家族的话事人寒暄,连自己州内的安全都无法维护,简直废物。这件事情但凡发生在北部境内,德尼切尔家族都可以直接联系州长尽快出动军队镇压。
约克逊州领土太过狭窄,加之位于中部三不管地带,两位家族话事人只想着推卸责任、寻求中心政府帮助。
如果不是路易亲自前来,连大巴车都凑不够十辆大巴车,加上驾驶员才一千人出头,简直是在推动内乱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