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傅启泽对身边人一向宽容,皇室清规森严,能以骑士或礼仪官身份陪他在身边的人大多牺牲了自由,说话的人名叫威姆,骑士团今年招收的新团员,服役满三年,家世显赫,他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成为傅启泽幕僚团队里的一员。

“殿下,”没发现其他人投来的诡异注视,威姆忠心耿耿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作为您的身边人,他不该和纪氏牵扯过多。您或许可以使用一些手段矫正他的行为。”

傅启泽慢慢侧头看向他,面庞看不太清。

“哦?”

一个字便令他受到鼓舞,威姆精神大震,“虽然您与纪家少爷关系不错,但JNNC性质特殊,与政、商两届都有交集,你可以先将利弊和他讲清楚,如果他仍不悔改,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他准备去JNNC的时候及时拦下他!”

傅启泽似乎笑了下,“不让他去JNNC,那他去哪?”

“皇室身份尊贵,我个人认为这位先生性格较为古板内敛,未来不适合同您出席各类大型社交场合。特多列家族可以私下为您联系一些已经离开皇室的礼仪官,教导他社交场合该掌握的知识。”

傅启泽忽然不再开口。

威姆不觉有异,继续绞尽脑汁:“比如珠宝鉴赏、茶艺、晚礼服搭配、维多利亚皇室历史以及迦蓝贵族势力划分?”

雨下的更大了。

沉沉的雷声响彻在头顶。

那是一颗形状怪异的毛榉树,洒下黑压压的阴影,傅启泽静立其中,蜿蜒滴落的水珠划过他的眉骨、眼窝,浅金色瞳孔深邃的如同湮灭了所有光芒,他平静地垂下眼睛

“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