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
声音陷入静止。
唯有中央空调在嗡鸣。
霍利斯尚未察觉,感慨道:“小应修今年才17岁,多正常,每个人都有这样春心萌动的年龄段,我谈第一段恋爱的时候,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跟我粘人的小可爱待在一起,当然,过了热恋期就好了。”
沉默仍在继续。
“你们难道就没见过他的恋爱对象?”霍利斯笑着抬头,一顿,似乎没人对他的话题感兴趣,纪彻垂眼看向球场,傅启泽则拿着遥控器换台,路易重新翻开晦涩难懂的书籍,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三个人都显得对这个话题如此漠然、漫不经心,就连回应,都带着些许敷衍:“是吗?”
“什么是吗不是吗,”霍利斯不满:“我说你们三个不要像古板的大家长一样,闻性色变。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恋爱万岁!”
“你的猜测好像有点道理,”又是很随意地一声,傅启泽靠着沙发靠背,似乎想到什么,目光淡淡划过另一头的纪彻,“等阿修回来,倒是可以问问他。”
“之前你们一次都没问过?”霍利斯挑起眉梢。
路易翻过一页书:“我说了,他很忙,这一周我们都没见过他。”
霍利斯:“天啊。”
他发出忧虑地喃喃:“我们小应修不会是恋爱脑吧,就是那种有了老婆忘了朋友的恋爱脑,这样的感情是不健康的,你们可一定”
后背投来一道冷凝的注视,霍利斯很有危机感的住口转身,先看见比赛盖棺定论,44:36,圣德尔大获全胜,接着,他才对上纪彻的眼睛。
“说完了吗?”
霍利斯莫名奇妙地,“说完了。”
“那你该走了。”纪彻收回视线。
比赛已经结束,沃斯顿的飞机将在今晚七点出发,他们还需要去迦蓝打一场名义上的友谊赛。几乎同一时刻,霍利斯接到带队老师打来的电话:“简霍利斯!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霍利斯揉了揉耳朵,暂时按下对室内诡异气氛的探究,叹气道:“老师,我来找我的朋友们聊聊天。”
“赶紧给我回来!飞机已经停在停机场,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出发圣德尔这鬼天气,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下雷阵雨。”
不能耽误,霍利斯耸肩,他摁住听筒,拉开门,对纪彻三人道:“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受得了这的天气,我该走了,下次再聊”
“对了,”已经走出门外,撞见低头拿着手机的姜鸣轩,霍利斯又探头进门,挑眉一笑:“别忘了替我跟小应修说句恭喜。”
姜鸣轩推门进屋,找到躺在角落的周扬,在他身边坐下,好半天,他才回过神,问道:“什么恭喜,刚才怎么了?”
“别问,”眼也没睁,周扬打了个哈欠,随意道:“听了你又不高兴。”
“”
橄榄球赛结束,天色一片昏黑。
夜间预报有暴雨,海面幽黑、潮水波涛起伏。电视播放着最近的新闻,港口画面一闪而过,集装箱裸露在成片雨水下,搬运工人们急急忙忙奔跑在码头。
最近因纽斯严格管理入城人员,每晚都会不定时检查小酒馆和旅馆的人数,春季是各大赛事集中开始的时间段,酒馆每晚都有发酒疯而被拘留的人员。
圣德尔也进入正常授课时间,各类派对、聚会、晚宴暂时告一段落。
就近在傅启泽的古堡休息。
冷杉林郁郁葱葱,盘绕的雨雾遮掩了下山的路。
二楼活动室内,灯光昏黄。
佣人送上热茶,无声退下,去为各位少爷收拾客房傅启泽还在主卧洗澡,他洁癖严重、因而喜水。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