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柳菱悦是什么表情，顾辞远就跌跌撞撞跑出了府。

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发痛，他干脆去酒馆买了一坛子酒，一边走一边往自己嘴里灌。

他什么都不要了。

只求这酒，能让他止住痛苦……

街上的人看到了他，纷纷议论。

“这不是柳统领的丈夫吗，这是疯了不成？”

“难怪柳大人整日和下属混在一起，有这么个行迹疯魔的丈夫，还是罪臣之子，我也厌烦。”

厌烦吗……

可从前，柳菱悦说他是世上最清风霁月的男子，值得最好的女子。

胃里的烈酒渐渐发挥作用，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恍然间，他好像见到熟悉的身影奔来

“菱悦……娘子？”

“你还要不要命了！”

一道陌生的责备，惊碎了他眼中的残影，顾辞远这才看清，来人是一直给他治病的神医楚卿媛。

他被带去医馆，被喂了醒酒丸和扎上安神银针。

但他的心痛却止不住，身子也止不住在抖。

这是天人五衰的迹象，楚卿媛取下他掌心的银针，告诫：“不想痛死在医馆，最好早些平息悲痛。”

顾辞远抬头，白如纸的脸都是破碎。

“我也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到……”

他揪住心口，凝着眼前人，眸光却空洞：“楚神医，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有没有人跟你发过誓，她告诉你，告诉你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你？生生世世都只要和你在一起？”

“啪嗒，啪嗒”

血泪滚落，殷红刺眼。

楚卿媛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自古多情最伤人。

只叹息说：“我给你拿点安神丸吃吧，你睡着就不痛了。”

顾辞远没再搭话，只出神望着门口。

他闹出了这么达的动静，柳菱悦是锦衣卫统领，她该早就收到消息了，却没有来找他。

前所未有的孤寂溢满心头，难道，年少情深真的也会走到背弃相厌的地步吗？

……

入夜，顾辞远才从安神丸的药效下醒过来。

身上的痛被暂时麻痹，楚卿媛亲自送他回府。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卧房，顾辞远刚一脚跨进去，忽得一只手伸来，将他拉了过去。

他迎面就对上柳菱悦愠怒的眼：“和楚卿媛卖醉撒疯，半夜才归，你还记得你是有妇之夫吗？”

这话，如同一把烈盐撒上伤口。

他和柳菱悦认识多年，柳菱悦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吗？

还是说，她自己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这才理所当然认为他也是如此？

忽得压不住委屈，他干脆迎着冷意讥讽。

“我们都要和离了，柳大人未免管的太宽！再说，你和燕江归厮混彻夜不归，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顾辞远！我那是为了查案！”

“那我就不能是为了治病？”

少有的针锋相对，彻底激怒了柳菱悦。

她寒着脸，随后直接将他扑倒在床上：“治病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病在那？伤在哪！”

胸前衣领被她掰开，接着女人闭眼吻来……

第4章

顾辞远病在内服，身上自然没有外伤。

腰带落地，他死死咬住唇瓣，心底一阵阵钝痛。

从前，他听很多人说过柳菱悦的冷血无情，可今天以前，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这些……

原来，他也不见得多重要。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