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像毒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良久，路念抬起头，望向半空的落日余晖，眼中满是复杂。

“……这就是我的选择吗？又或者，我从没得选？”

在静谧教堂的回音中，神父路念陷入漫长的沉默。

远处，封印之地里，沈曜对着那只小蜘蛛传回的画面，冷冷一笑：一切都如他所料。

“路念，我等你来做选择。”

沈曜唇角轻扬，眸中浮现隐隐的期待。然后，他指尖轻动，令那只小蜘蛛继续潜伏于镇中，窥探更多秘密。

而路念在教堂空荡的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自问：“……我要怎么办？”

然而，没有人回答，只有教堂灯火在风里微微摇曳。

路念一直坐在教堂的长椅上，直到夜幕完全降临，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耽误了许久。

黑暗笼罩着这座小镇，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远处偶尔传来猫头鹰的鸣叫。

烛光在教堂内摇曳，映出他略显疲惫的面容。

他终于想起了那个恶魔的约定。

“晚上来找我。”

沈曜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而他却耽搁了许久。

路念深吸了一口气，扶着长椅站起身，脚步微微有些迟滞。

他在犹豫，或者说，他已经开始害怕自己即将面对的答案。

杰德的病情、校长的阴谋、镇民的冷漠……所有的一切在一天之内席卷了他的信念，仿佛要摧毁他坚持了许久的信念。

而沈曜，这个原本该是镇上的诅咒，现在却成了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

“为什么？”

他低声自问，却得不到解答。

夜色深沉，他不再迟疑，回到房间，开启那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走进密道的那一刻，路念的脚步格外沉重。

冰冷的空气包裹住他，石壁间的符文微微闪烁，他沿着蜿蜒的通道一步步朝着封印之地走去。

当他推开密室的大门时，一眼便看到了沈曜的身影。

那个恶魔一半身子隐匿在黑暗之中，只有腰腹上的蜘蛛图案泛着淡淡的暗红色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移不开目光。

他安静地看着路念，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审视，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压抑的氛围，黑暗在房间四处蔓延，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你来的太晚了。”

沈曜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慵懒，又带着淡淡的不满。

路念脚步顿住，眸光微动，他的嗓音比平日更加低沉：“杰德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他直截了当地抛出这个问题，眼神没有丝毫逃避。

可沈曜却没有回答。

他只是微微勾唇，眸底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不守时，让我提不起心情回答。”

他微微偏过头，目光缓缓扫过路念，声音悠然地继续道：“所以，还是先想想，怎么让我消气吧？”

路念的心中泛起了不安，他的目光被沈曜身上的那个蜘蛛图案牢牢吸引，让他产生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沈曜轻轻走向他，话语带着一丝挑衅：“你所谓的信仰，真的能救他们吗？如果它有用，为什么还要来向我祈求呢？”

他一步步逼近，语调危险：“他们到底信的是神，还是魔？而你，又在信仰什么？”

路念心跳如擂鼓，沈曜的话字字诛心，让他无法逃避。

的确，曾经的想法让路念一直坚持走到今天，但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深感迷茫。

最终，路念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即便如此，你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