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再开口。

林嘉念怔怔地盯着他，指尖缓缓收紧。

他心里乱成一团，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甚至那些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林嘉念闭了闭眼，最终侧过脸，把头靠在车窗上。

窗外的霓虹灯光不断倒退，像一条无尽迷宫，吞噬了所有的出口。

…………

大雨再次落下，雨刮器擦过挡风玻璃，溅起一片模糊的光影。

沈曜将车稳稳停进车库，熄火，沉默地解开安全带。

副驾驶的林嘉念一动不动，闭着眼，像是已经睡过去了。

“下车。”

沈曜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一把扣住林嘉念的右手，把人拽下车，径直带着他往公寓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只有风吹动夜色，裹挟着港岛入夜后的寒意。

等到门锁解开，大门被推开的瞬间，沈曜毫不犹豫地将人拉进卧室，又“砰”地关上门。

接着松开手，冷冷地看着他：

“脱吧。”

林嘉念倏地抬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正巧，外头一道雷劈下，照亮屋内一瞬间的光景。

他怔愣间，沈曜已经脱了上衣，肌肉线条流畅，在骤亮的光线下显得凌厉异常。

同时，他看清了沈曜的脸色

极差。

林嘉念喉咙有些干涩，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沈曜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不是喜欢追求刺激吗？”

“我突然想到，除了飙车，还有别的办法也可以。”

他的手指抬起，按在林嘉念下唇的咬.痕上。

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林嘉念.身.体.一颤。

“脱.干.净，一件都不要剩。”

林嘉念这才意识到，沈曜是真的生气了。

他低估了沈曜的底线，也高估了自己能试探的余地。

……现在惹出来的事，自己只能兜着走。

他也清楚，要让沈曜消气，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他的意思来。

林嘉念低垂着眼，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

只是左手受伤，不能使力，单手又慢得要命，几次尝试下来，扣子还是纹丝不动。

整个房间静得只剩下布料摩擦的细碎声。

沈曜站在原地，看着他笨拙地解了一会儿，终于失去耐心。

下一秒，他径直伸手，一把扯开了林嘉念的衬衫。

“嘶啦”

衬衫崩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有一颗扣子被扯飞出去，在地板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床脚。

林嘉念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沈曜按.住，强.制.性.地翻了个身。

下一秒，他感觉到手腕一紧

“…….沈曜？”

林嘉念的嗓音微哑，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点不安。

但沈曜没有回应。

这个角度让他看不到沈曜，唯一能感知的，只有听觉。

屋内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风雨声一阵紧似一阵，模糊了夜色，也模糊了他的心绪。

忽然，.腿.上.一.凉。

他的皮带被.解.开，随即，裤子毫无保留地.褪.了.下.去。

林嘉念猛得呼吸一滞，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