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没什么事，甚至还笑得出来。

可沈曜怎么都无法平静。

所以他问林嘉念，“你准备这样到什么时候。”

………..

车内陷入沉默。

在听到沈曜的话后，林嘉念脸上的笑僵住。

这句话…….让他想起了父亲。

“你准备这样烂醉多久？”

那时，他靠在游艇栏杆上，手里握着酒杯，微风吹乱他的头发，天光微熹。

听着父亲的声音，他笑着回头：“我不需要真心，我只要享乐就够了。”

然后，信用卡停了一个月。

现在沈曜也这样问他。

他是不是又让一个人失望了？也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

林嘉念垂下眼，手指攥紧座椅边缘，不再去看沈曜。

他害怕在对方脸上看到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失望。

他不想知道答案。

林嘉念只觉得胸口有些闷，这几天的不快、压抑，还有翻涌而上的某种情绪，在这一刻几乎要将他彻底吞没。

不知是局麻的残留药效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几秒后，林嘉念抬头，换上初次见面时的轻慢：

“你不用担心，遗产够赔几万台车。”

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等会吃什么。

沈曜猛地踩下刹车，车身一个急停，轮胎摩擦地面，带出一丝沉闷的焦味。

他转头，冷沉盯着林嘉念，“你知道我不是在说钱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你是不是只要今天痛快，哪怕明天死了也可以？”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让林嘉念猝不及防，他怔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纱布。

………为什么？

他的命值几个钱？

沈曜为什么这么生气？

混乱思绪下，他回应比脑子快一步：“对啊，我就是喜欢追求刺激。”

“如果我不是这种人，你会跟我做吗？”

沈曜表情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

可林嘉念像是没看到，继续笑着，语气轻飘飘的：“明明每次都.硬.得.要.命，又为什么装作不喜欢的样子。”

“口是心非是你的特长吗？你……”

还没说完，他的后脑勺被狠狠按住。

沈曜倾身，直接吻了下去。

这个吻毫无征兆。

带着无法压抑的怒意，不像往常任何一次。

林嘉念瞳孔骤缩。

他被压.制在座椅里，想要推.开沈曜，但根本推不动，只能被.迫.承.受.这个激.烈得近乎惩.罚的亲吻，气息.紊.乱，几乎要喘不上气。

空气逐渐稀薄，林嘉念眼角泛起些水光。

他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唔”

直到沈曜狠狠咬.了他的下唇，才终于松开了他。

他从没见过沈曜这样。

林嘉念.喘.息.不稳，靠在座椅上，嘴唇被咬破，看起来有些狼狈。

沈曜低头，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重新握住方向盘。

没有再看他，只是目视前方，声音淡漠：

“林嘉念，”

“你最好在到家前，能想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让我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