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皮都没抬，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推开次卧的门，走了进去。

“咔哒。”

门板在他身后合上，房间与公寓一同归于寂静。

沈曜静静地站了几秒，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似乎是在确认些什么。

然后，他转身进了书房。

……

落地窗前，整个城市的夜景铺陈开来，灯光交错，映在沈曜的眼底。

他撑着桌面，取出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秘书恭谨的声音：“老板。”

“跟HR讲。”沈曜低声道，随手翻开桌上的文件，“安排一个挂职的信托合规助理，职位空缺出来。”

话筒那头，秘书沉默了两秒，显然在迅速消化这句话的含义。

然后，他试探性地问：“老板，是要走人才引进计划？”

“不用。”

沈曜垂眸，语调依旧平静：“能应付入境处那边的审批就可以。人我明天带过来，你帮他做个面试和考勤记录。”

秘书反应很快：“明白，我来安排。”

沈曜“嗯”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他终于松开领带，闭了闭眼，眉宇间难得浮现出一丝疲惫。

00:30

AM

浴室里传来细微的水声，水汽氤氲在磨砂玻璃门上，隐隐映出修长的身影。

大约二十分钟后，沈曜擦着头发走出浴室，随手拧开水瓶，倒了一杯气泡水。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一路蔓延。

正准备回卧室时，他脚步微顿，目光落向大门。

门是开着的。

沈曜皱了皱眉，随即偏头看向次卧，门也虚掩着，显然，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

公寓里依旧静悄悄的，连风都没有吹动窗帘。

系统的声音猛地炸开，打破了这片沉寂：“哇任务目标疯了吗？！他一天没睡还出去？！”

系统语速极快：“要不要定位他在哪？他不会是又去飙车了吧？！”

沈曜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轻轻晃了晃玻璃杯，气泡水里的气泡翻涌而上，在液面上无声地炸裂。

他眼底没什么情绪：“不用。”

接着把杯子放回桌上，拎起毛巾擦了擦头发，步伐平稳地朝卧室走去。

系统：“……？”

“精力旺盛的家犬，总要自己出去散步。”

“这样也好，省得我亲自溜他。”

系统想说点什么，却又迅速闭嘴。

它敏锐地察觉到，宿主心情似乎不太好，可他偏偏表现得无动于衷

……像是早就猜到了林嘉念会跑。

甚至，乐见其成。

公寓里灯光一盏一盏熄灭。

窗外，维港夜色依旧沉静，海风无声地吹过。

主卧房门缓缓合上，整座公寓再次归于寂静。

半小时前，

床垫被重重砸了一拳，微微震动一下，随后又恢复平静。

林嘉念烦躁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胸口起伏不定。

短短一天，他的境遇就从纸醉金迷变成寄人篱下。

活像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他闭上眼，指尖在床单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回到去年的生日。

那天，他在游艇上庆生，觥筹交错，香槟一瓶接一瓶地开。

第二天醒来，他的信用卡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