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曈抬眼:“你没救活?”
“若只是没救活还好,”苗良方干笑一声,“我当时没出诊。”
陆曈微怔。
“那时候年轻气盛,又正忙着编纂医籍,心烦意乱时,听到是医马,就觉得裴家人是仗着身份高贵在侮辱我。我便对裴家来人说,自己是医官,不是兽医,只医人,不医畜生,随意打发了另一个新来的医官去裴家了。”
陆曈意外:“苗先生还有这样的时候?”
这般嚣张话语,很难和今日唯唯诺诺面对裴云暎落荒而逃的苗良方联系起来。
苗良方捂住脸哀嚎:“……我当时脑子一定是进水了!要么就是被人夺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嫌自己仇人不够多!”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听说,他那匹马没救活,死了。”
陆曈点头:“所以,他为了这件事报复你?”
“那倒没有!”苗良方赶紧摆手,“我听说他为此事消沉了一段日子,但那时医官院事务繁冗,宫里的娘娘们时不时召我诊脉,也就将此事抛之脑后。”
苗良方叹了口气:“再后来,医官院出了点事,我被赶出来,没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