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贴在他胸口，缓缓地，一下一下温柔抚弄。

他没说话，只是一顺不顺，盯着楚秋娘的眉眼，缓缓倾身。

察觉到脸颊温热的吐息，楚秋娘蓦然抬眼，却直接撞进萧烬寒满是深情的眼中。

下一瞬，萧烬寒扣着她的腰，猛然将她拉向自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楚秋娘想要挣扎，却也不敢再用力。

“萧烬寒，你放开……”

喘息的空隙里，她艰难吐出几个字，却再度被萧烬寒吞入腹中。

她呼吸不上来，软倒在萧烬寒怀里，一双手就容就推着他胸膛，抗拒他贴近。

萧烬寒翻了个身，将她带上床榻紧紧搂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沙哑：“秋娘乖，别动，我就抱抱你。”

楚秋娘没说话，只是望着眼前纱布缠绕的赤裸胸膛，蓦然垂下了眼。

他块垒分明的腰腹肌肉上伤痕交错，新伤叠着旧伤早已看不真切。

连日来府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府上的家丁护卫日夜巡逻不停，饶是楚秋娘再怎么不懂，也知道即将有大事发生。

她叹了口气。

像以前一样伸手环住了萧烬寒的腰。

他身体骤然一僵，温度滚烫，搂着楚秋娘的手臂更加用力。

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秋娘，有没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让你为我留下来？”

第24章

楚秋娘眼眶一热，头埋在萧烬寒胸前蹭了蹭。

她深吸一口气，龙涎香混合着药味涌入鼻腔，无端叫她落泪。

眼角匆匆滚落一滴，没入床褥，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酸楚，开口道：“我永远不会忘了你，我会一直记得你。”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哽咽：“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为了另一个人伤害我的样子，如果你自始至终爱的人都不是我，或许我还可以安慰自己，但你说你爱的人一直是我，我要如何忘记，你曾认不出我？”

“这最后一段路我们一起好好走，走过这一程，我们就分开。”

“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若成事风光无两，我便安心做个厨娘，你若事败，我陪你一起死，或是逢年过节给你烧纸。”

楚秋娘说着，强挤出一个笑。

萧烬寒却抱她更紧，整个人埋在她颈间，身体无助地颤抖着。

湿热晕开，楚秋娘听见他说：“秋娘，对不起，是我把你弄丢了。”

“如果我们真的能死在一起，是不是也能不那么遗憾？”

“可我真的舍不得，我不想放你走，更没法看你死在我面前，我根本做不到看着你嫁给其他人，一想到你以后或许要和别的男人共度一生，我就嫉妒得快要疯了。”

“可我又怕，你离开我以后，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

“秋娘，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像你对我一样对你好，没有早点知道你是楚秋娘。”

“秋娘，我思来想去，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幸福就足够了。”

“秋娘，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安稳一生。”

“秋娘，我爱你……”

后面的话，楚秋娘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眼皮沉沉阖上，怀里的温度越来越冷。

再醒来时，车马奔波。

温愈白坐在车里，手上拿着一卷话本子，不同的是，并非在看，而是拧着眉头，一字一句地修改续写。

察觉到楚秋娘醒了，他才放下手里的纸笔，面露关切：“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楚秋娘在铺满软垫的车里艰难撑起身，揉了揉钝痛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