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浸湿的一缕头发。
陆不琢还是没有醒。
这样乱七八糟的梦让沈昼心情变得很差,来回走了两步,张开翅膀盖在陆不琢的脸上,想用翅膀底下细细的绒毛捂暖那冰凉的脸庞。
捂着捂着,就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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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衔青刚把人摸睡着,听见外面传来门被踹开的动静,一转头,就看见楚悬抱着满身是血的陆不琢进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一阵人仰马翻过后,楚悬安静地坐在一旁,也没管手上和衣服上都是血,就这么看着并排躺在一起的两人。
须臾,忽然道:“我以前从未想过师兄会有道侣,还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谢衔青手上在忙,无暇分神,随意嗯了一声。
又听对方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道侣就这么好?”
“好,特别好。”谢衔青眼睛都没斜一下,专注盯着落针的位置,嘴里开始胡说八道,“一个重伤一个就开始发烧,来漱玉峰疗伤都得给放一块儿,醒来说不定还有力气翻两页旧账,吵上几句嘴,再打坏几个茶杯碗盖儿,还不赔我钱。”
楚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