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鹤玉唯僵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角,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怎么不说话?”
烨清的声音裹挟着一种近乎荒谬的笑意。
他的视线落在鹤玉唯惨白的脸上,那双眼睛里压抑的情绪几乎要冲破桎梏。
可最终,他只是微微偏头,目光转向佩洛德,那双眼底翻涌着足以将人凌迟的暴虐,正透过薄薄的笑意,一寸寸剐着所有人的神经。
下一秒,他的拳头狠狠砸向佩洛德的脸颊。
这一击干脆利落,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可力道却精准而狠厉,像是恶兽终于撕开伪装的平静,露出獠牙。
“我当你是兄弟,”他的声音从喉间碾出,压抑低沉得像是某种猛兽在暗处磨爪,“你竟敢碰我的女人?!”
佩洛德踉跄着后退两步,指节蹭过染血的唇角,却在下一秒突兀地扬起。
“下手真狠啊……”
那笑意在血色的映衬下格外刺目,不是忏悔,不是妥协,而是猎手被猎物反扑时才会露出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
“你总算是发现了。”
他舌尖抵着齿尝到铁锈味,眼底却烧着灼人的光,像是这场狼狈才是他期待已久的狂欢开场。
鹤玉唯浑身发冷,转身就往房间逃。身后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各种物资箱里疯狂翻找。
攀岩绳.……攀岩绳在哪?
“你可以啊佩洛德!”烨清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砸下去,指节与颧骨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佩洛德的脸被打得偏过去,他缓慢地舔了舔开裂的唇角,翡翠般的眼睛在疼痛中反而泛起愉悦的光:“单方面挨打是因为我理亏……打够了吧?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烨清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拉近,暴怒让他的声音扭曲变形,“你要是管不住下半身我就帮你切掉,想要女人自己去找,对我女人下手?!”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贴,佩洛德突然绽开个带血的笑:“找别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的尿都能给我喝爽……”
他翡翠般的瞳孔里泛着近乎天真的享受,残忍又无辜:“我除了她还能找谁?”
烨清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种话无疑对他是一击重锤,碾碎了他最后的侥幸幻想,肮脏的真相像匕首般捅进烨清肺腑。
“是我强迫的她。”佩洛德突然收起笑意,声音轻得像在念情诗,“是我勾引的她。”
“所以你别怪她……”
“但也别占着她了,你快和她分唔!”
佩洛德最后一个音节淹没在骨肉相撞的闷响里。
他也彻底受不了了,两人如同困兽般滚倒在地,拳头与膝盖都成了武器,将那些不可言说的妒火与愤怒统统砸进对方的血肉里。
“狗杂种!”烨清从嗓子眼里挤出咒骂,左臂勒住对方脖颈,右手成拳照着脸门猛捶,“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佩洛德被压制着突然暴起,狠狠撞向对方鼻梁。
“你把她让给我怎么了?!”他翻身骑上对方胸膛,沾血的拳头雨点般落下,每记重击都伴着歇斯底里的情绪:“审时度势你不懂吗?把她让给我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纠缠的身影时而如巨蟒绞杀,时而似饿狼撕咬,指甲抓出的血痕在皮肤上蜿蜒,撕破的衣料摇晃不停。
两个人的咒骂声越来越嘶哑,却愈发恶毒。
碰
玻璃瓶撞击地面的脆响打破了两个人的咒骂和殴打。
莫里亚斯慢条斯理地踢开脚边的玻璃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