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宁彻底无语了,不禁抬眸看了眼身侧高大俊朗的男子,眼中满含怜悯。
淮安侯名讳裴舜钦,为爱子起名裴禹瑾。
禹承舜业,瑾更是珍宝美玉之意,字字饱含其对爱子的殷切厚望。
而裴翊之的名讳就随意多了,翊,辅佐也,翊之,不就暗含着令他辅佐兄长之意?
裴翊之还真是从被调换的那一刻起就从未得到过一丝半缕的父爱。
无怪乎上回金姨娘眼巴巴地上公主府来求她派人去寻裴禹瑾,调换之事想来也定是她所为。
李康宁不愿再听淮安侯声泪俱下的哭诉了,当即转身款步走入公主府内。
裴翊之紧随其后。
淮安侯欲要追上前,却被护卫们拦了下来,直把他气得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回到公主府的主院晴雪院内,小夫妻俩并肩进入正厅内。
一幅长六尺、宽四尺的画卷瞬间映入裴翊之的眼中。
他微怔,这面墙之前是空着的。
见男人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发呆,李康宁不免志得意满。
“你猜,这幅燕山晴雪图是何人所作?”她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若她长了尾巴,此刻定是高高翘着的。
燕山晴雪图?裴翊之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晴雪院的名字是从这画取来的?”他问道。
“是。”李康宁微微颔首。
她又催促:“裴翊之你还没猜这画是何人所绘呢!”
“裴翊之”三个字她喊得又娇又甜,直把人的心都喊酥了。
裴翊之满心缱绻,“我猜,是宁宁画的。”
他自然知晓是何人所绘。
天底下再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幅燕山晴雪图是怎么画出来的。
李康宁抿唇忍笑,小脸红扑扑的。
她羞赧地问:“你怎么猜到的?我还是头一回把这画挂出来呢。”
“为何之前不挂出来?”裴翊之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闻言,少女潋滟杏眸却闪过几分黯然。
“因为……我不记得是怎么画出来的。”她顿时变得怏怏的。
这幅燕山晴雪图的每一道勾勒、点皴、擦墨,每一抹填色皆是她的风格,甚至还有许多她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不是旁人能轻易仿出来的。
可她又确实想不起来作画的场景了。
裴翊之忆起过往,既觉甜蜜异常又觉心口一阵钝钝发疼。
他在一无所有的狼狈时刻遇上了自幼被千娇百宠的明艳少女,只一眼,便足够他沦陷余生。
裴翊之愈发将怀中少女抱紧了几分,满含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发顶,“不记得也无妨,宁宁以后还会作出许多比这更好的画。”
李康宁却被他硬邦邦的胸膛硌得难受,努力挣扎了几下,小声埋怨:“你长得这般壮实做什么?”
裴翊之轻笑,不知是谁三年前信誓旦旦地说“我喜欢我父亲那般的男子。”
自从亲眼见了姿貌雄魁的当今圣上,他便想方设法将体格锻炼成如今的模样。
李康宁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倒是将血气方刚的盛年男子撩拨出一身火来。
裴翊之腹下骤然一紧,旖旎的心思随即疯长,如雨后春笋。
“好宁宁,咱们今夜再试试别的样式好不好?”他眸色变暗,声音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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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抱肏(h)75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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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裴翊之你个色胚!”李康宁双颊晕红,又羞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