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之,你快拔出来,喊芷兰悦兰进来伺候我梳洗。”李康宁推搡了几下男人的胸口。

“方才可是宁宁先撩拨我的,怎么用完就丢开手……”男人凑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

李康宁小脸飞红,因为还真是她先动的手。

今晨难得比男人还早起,她便忍不住打量起他的睡姿来。

察觉到他沉睡时胯间一坨硕物却是硬邦邦挺立着的,她不禁心生好奇,忍不住脱了他的亵裤来看。

裴翊之大清早才刚睁开眼,映入眼帘便是这么个血脉偾张的画面

少女握着他晨勃的性器把玩,那张明艳精致的小脸还凑得极近,差一点点就要碰上去了。

她还一脸打趣地问:“你方才梦到了什么呀,怎么起反应了?”

他只好哑声给少女解释了,男子清晨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一定是梦到了什么。

紧接着,两人不知怎的,如天雷勾地火,莫名就滚到一块儿去了……

待他们清洗更衣完毕,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前厅,淮安侯等得不耐烦了,连连催促了几回。

坐在他正对面的异族少女嗤笑,“还公主的公爹,驸马的父亲呢!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只能眼巴巴在这儿等着。”

淮安侯脸色阵青阵白,却无法反驳。

数月前他刚得知裴禹瑾非亲生时,冲动之下便佯装自戕,希冀能因此得到儿子的原谅。

没成想,不论是儿子亦或是公主居然都无动于衷。

眼下他这个驸马之父前来公主府,甚至还要与这些外人一同等候接见!

顾言衡置若罔闻,只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盏细呷了一口。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小禄子亲自过来了,“公主殿下接见,请三位移步至正厅。”

淮安侯陡然站了起来,“驸马可在?”

“公主与驸马都在正厅,三位请。”小禄子做了个引路的手势。

淮安侯略有不满,“公主就没说先接见谁?”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亦是眸光微动。

小禄子讪笑:“没有呢,公主说一同接见。”

几人出了前厅,穿过一道垂花门,又绕过数座亭台楼阁,才终于来到了晴雪院的正厅。

公主夫妇并排坐在主位的两张太师椅上,本朝以东为尊,公主居东,驸马居西。

三人毕恭毕敬行礼,唯有那穆娜福身的动作仍有些僵硬。

“三位大清早前来求见,所为何事?”李康宁缓缓启唇。

三人皆凝滞了片刻,似乎不愿在人前细说。

淮安侯小心翼翼地问:“公主,能否让微臣与翊之单独聊聊?”

李康宁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男人出去。

裴翊之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斜对面眉眼温润,清朗如玉的男子,脸色铁青了几分。

随即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并阔步出了正厅。

淮安侯喜笑颜开,亦步亦趋跟上前去。

裴翊之也没走远,就立在正厅外的屋檐下,方便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翊之啊,为父听说昨日圣上宣召你入宫商讨西境叛乱的事?”淮安侯试探着问。

裴翊之点了点头,缄默不语。

“圣上有没有命你再度出征平叛?”淮安侯心急如焚,眉头紧锁。

“翊之啊,为父就剩你一个命根子了,你可千万别应下,不然你寻个什么借口……”

三年前得知裴翊之欲要从军时,他毫不犹豫把这憎恶的“庶子”丢到最凶险的漠西战场去,如今又是另一副模样了。

裴翊之压根儿没留心听他的话,甚至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