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收拾的简单行李返回德国,重新回到了那座古老、但依然壮观美丽的城堡。
在城堡的书房里,他见到了奥古斯都、费奥多拉以及他们那两个惹人厌的儿子,除了他们外,律师和公证人也在。
在公证人的主持下,律师宣读了一封长长的遗嘱;
而在遗嘱里,奥古斯都宣布将头衔和大部分的资产全部留给瓦尔特,只为妻子和两个小儿子留下少量的不动产和股份,其中就包括一间位于柏林万湖区的避暑别墅和一间位于楚格峰脚下的冬日别墅。
毫无疑问,这封遗嘱彻底引爆了宁静和谐的书房;
毕生都在维持着王室优雅与矜持的费奥多拉像个疯子一样向丈夫尖叫和流泪,一遍遍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她的两个儿子更是吼叫着要将瓦尔特杀了喂狗、怒骂他是抢占他们家族的贱骡子。
对于这一切,瓦尔特只是安稳的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旁观着,仿佛他是一个正在看滑稽戏的看客;
奥古斯都对这场面感到心力憔悴,只能唤来管家和男仆将他们带走;
而当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瓦尔特便直接开口问:“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安排?你知道这会使他们发疯的,不是么?”
理智和直觉都在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觉得这绝不会是出于亏欠或弥补。
奥古斯都瘫坐在沙发里抽起了烟斗,苍老的眉目在烟雾中凝重的皱在一起,许久之后,他吐出一口烟雾,沉沉的叹气说:“维护一个家族的荣耀绝不是靠谁会喝酒、会打猎,所以亨利和菲利普绝不会是最佳人选……而你,我相信你的能力与手段将会让这个姓氏重新变得熠熠生辉,所以不会有比你更适合继承这一切的了……”
对于他这语重心长的话,瓦尔特并不觉得感动或激动,他异常平静,甚至以一种冷笑的姿态回应说:“但你还是给他们保留了一部分股份和资产……你并不想把一切交给我我尊敬的父亲!”
他第一次叫了他父亲,以一种戏谑的口吻。
奥古斯都的皱眉望着他,在沉默片刻后才沉沉的叹气道:“他们毕竟是我的孩子、你的弟弟,他们一生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不会任何东西,所以他们必须得有傍身之物……我”
“然后我辛辛苦苦的替他们运作、赚来的报酬就是他们挥霍的资本?”
瓦尔特挑眉打断了他,笑容也变得扭曲:“你很精明、非常精明……你想用这个姓氏捆绑我的一生,让我在你死后也给你和你的孩子做奴隶……您真的是位‘真正’的‘贵族’,公爵大人!”
“……你说得太过分了,埃里希。”
奥古斯都有过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就做出怒容,斥责说:“你应该感恩这一切!如果不是我、不是这个姓氏,你将会作为贱民度过一无所有的一生!你应该感谢我!埃里希!”
“别叫我埃里希!”
如同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瓦尔特突然一把掀翻了他们面前的那座沉重的椴木茶几;
在玻璃器皿哐当的破碎声中,受惊的奥古斯都瞪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他就看见面前这个向来乖顺讨好的儿子、露出了如野兽般狰狞可怖的笑容:
“我可以接受你的安排,但是!我要你将全部的财产都交给我!否则我会拒绝这一切、让你的两个狗崽儿带着这个姓氏因为赌博和酗酒而被冻死在街头。”
说完这些话,他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因而知道作为一个在德国余辉的贵族荣耀里长大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所以便不再掩饰自己的任何野心;
而也就如他所料的那样,在经过激烈又复杂的考虑后,奥古斯都决定再次修改遗嘱、将所有遗产都留给瓦尔特这只昏庸的老蛾子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