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这会儿他垫的倒是有些太过了,萧漠被被子裹得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所幸樊韶还留了点手,没将他连脸一起裹上。
他鬼鬼祟祟来第三次的时候,还正好撞上了席靖。
两人即使平时熟稔,此刻面对面也还是有些尴尬。
“……我是怕他死在这儿了。”樊韶生硬地找了个理由。
“嗯,是。”席靖放下了手中冒着热气的水杯,他的脸上倒是丝毫没有被撞破的窘迫。“他一直发烧,就没办法肏他了。”
穿着中山装的俊秀青年垂下眼,声音稍微有些干涩他没有跟樊韶说过那天他负气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只不过,即使其他人不知道,席靖自己也清楚,很大可能是玩双龙才让萧漠生病。
樊韶只是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更多的,是觉得萧漠现在娇气,有够不经弄,只是肏了几次,就跟已经被人玩坏似的。
席靖离得近些,他伸出手去试萧漠的体温。
因为一向不怎么干重活,那双敷在萧漠英俊面孔上的手白皙温凉,指节纤长,很是漂亮。
触碰他这张烧的滚烫的脸是一种很特殊的体验,两人距离得极近,却因为萧漠此刻沉没在脆弱的睡眠中,不会产生分毫危机感。
席靖将裹得他严严实实的被子敞开,男人的脸和胸膛上都是又热又黏的汗,樊韶弄得太紧了,多亏他这会帮着松开,萧漠才好不容易舒服一些。
“他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席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樊韶,觉得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死了的话就挖个坑埋掉,不然你要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吗?”他冷冷的说了一句,甚至顾不上平时伪装的温和外貌。
这句话情绪波动的太明显,饶是樊韶都被刺得有些木楞,先前还说得上是朋友的两个人之间足足沉默了数秒,谁都没再开口,空气中一时间只剩下萧漠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不像你,我可不是情种。”最后,樊韶低着头,小声地嘀咕了句。
再次抬头时,他看向席靖的目光也冷了许多。
.......
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最终是叫令观月打破的。
这几天的令观月都有外勤要出,忙的如火如荼,直到今天才结束任务。
结果,却在回来路上得知萧漠这会病的厉害。
他听身边的队员说完线报,竟是直接冷冷的嗤笑了一声,直吓得副座的队友捏着手机抖了两下。
令观月给萧漠当司机当习惯了,即使此时在队伍中已经是主心骨的存在,他也从不将开车这种琐事交给下面的队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