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看起来萧漠被关起来这件事解决了他一个心腹大患。更别提，暴君被关押在他手上，任是怎么折磨狎弄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席靖也不着急问他这次来是想干什么。容貌很有些小家碧玉范的h市首领放下手里的公务，眼神不自觉移到了那束特别打眼的花上面，出于某些不能明说的，极其微妙的‘感激’之情，他只是勾唇抬眼，对着符琛调侃道：“怎么？这是看上我们h市的哪个人了？”

“没什么，给萧漠带的礼物而已。”符琛拿着花说。“他现在在哪？”

礼物，这句话本身就带着极重的羞辱意味。

提出这样的要求，符琛倒觉得理所应当既然萧漠现在人还没死，横竖就是被他们关押了起来，或许会被处以各种难以忍受的重刑，甚至想得再深些，变成人彘这种可能性符琛都设想过了。

他是始作俑者之一，不论萧漠现在被折腾成什么样，他应该都是有探视的资格的。

所以，在席靖嘴角撇下去，神情变得冷淡的时候，符琛罕见的有些疑惑。

“你好像不愿意，为什么？”他很直接的指了出来。“难道弄到了不能见人的地步？”

“.......你想见萧漠，当然可以。”

席靖沉默一阵，接着很轻的笑了出来，声音短促，更像是叹息。他站起身，朝着符琛摊看过去：“如果你非要的话...走吧。”只是，他这话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奇怪。

符琛闷不吭声地跟着他出了门，他和席靖打过几次交道，对方少有这般堪称瞻前顾后的姿态，他猜测席靖异常的表现是因为萧漠，但具体是什么原因，符琛现在还不好说。于是接下来，席靖带着他越过了很多个他以为会有萧漠的房间，往更里面走去。

越是往灰暗的内室走，符琛眉头就皱的更深

这里面环境比他想象的还差，萧漠再怎么说也是个首领，被扔到这种地方，心理上的落差暂且不谈，这里面连点光都透不进去，或许会让性格与孤寂沾不上边的萧漠万般痛苦。

不知怎么回事，他现在又对人带上了点怜悯。

心思各异的两个人最终一前一后的停在了某扇封闭的门前。这扇门沉闷厚重，显而易见有着极好的隔音效果，但被强化过的嗅觉先让符琛敏锐的嗅到了气味他隔了好一阵子才想到这股味来源是什么，一个之前从未想过的猜想闯进了他的脑子。

如果对象不是萧漠的话，符琛大概会挺理智的评价一句手段狠毒。

可现在符琛只是觉得胸腔里那个供血器官跳跃有些速度过快，上冲的血液烧得大脑发热。连带着他也开始不加思考，他捏紧了手里的花，竟然抢在席靖前面一把推开了门。

入目先是有着冰冷色泽的铁链，一头嵌入墙壁末端，另一头向上延展，没入萧漠脑后的头发里，这东西一看就彰显着十足的重量，拴在有着宽阔肩背的萧漠身上，也还算是般配。许久未见的暴君头发更长了一些，发尾足以遮住扣锁在他颈部的环，他的脑袋被樊韶扶着，显然是嘴里还含着鸡巴的状态，符琛只能看到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