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结婚登记我本来没请她来见证,老徐把她带来,她什么态度我忘不掉。她骂我没关系,凭什么攻击你?国家法律允许我们两个结婚,需要她来说我们的事不体面很丢人吗?要不是我和老徐拦着,她还要到你爸妈面前阴阳怪气。我一点也不想让她见你,平时她骂骂我就算了,我不希望你被她迁怒,影响心情。”徐听寒俯身倾近安尧,在他脸上亲了口,将安全带顺着安尧身体扯过,轻轻按入插孔。
安尧捏了下徐听寒的脸,低声嗔怪:“你呀…”
徐听寒发动汽车,问安尧想去哪里吃饭,安尧这才来得及告诉他刚才收到的消息:“去我们学校附近吧,下午院长找我,我猜可能是和后天的出差有关。或者你想吃食堂吗?是不是很久没吃啦?”
徐听寒本来就只是想给安尧当司机,并不介意吃什么。他点开导航软件判断了下路况,选了条不太堵的路,在医院门口平稳并道驶入主路:“你睡会儿吧遥遥,到了我叫你。”
“嗯。”安尧闭上眼睛,没睡,开始很单纯地放空大脑发呆。
他又在想徐听寒刚才说的那些话。徐听寒在有关安尧的事上态度总是会更强硬,明明大部分时候徐听寒算得上是随和的人,一旦涉及安尧,徐听寒就会调用全部敏感神经,将所有情绪和事件放大,认真剖析。他会讥讽会反击,会捍卫安尧的形象与尊严,也会替谦逊的安尧收下所有褒奖与赞美。
就像他不介意被陶增萍指着鼻子骂是“赔钱货”,却绝对不允许陶增萍说安尧是“恶心的同性恋”。印象中那是安尧第一次见徐听寒发那么大的火,吓得老徐都有些战战兢兢。安尧拦在中间劝了好久,又把徐听寒带回车上抱住他哄,这件事最终才算平稳解决。
回家时徐听寒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安尧去看他,发现红掉的一双眼圈和不断翕动的鼻翼:“遥遥…我是不是搞砸了?”
“不会。安尧摸摸他的头,又将徐听寒抱进怀里:“没有搞砸,我觉得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结婚仪式了,我很幸福。听寒,我爱你,所以不要自责。”
徐听寒窝在安尧身上,明明大半身躯挤不进安尧的怀抱,依然固执地钻入安尧手臂之中。他偷偷吸了很久鼻子,安尧都听得到。被徐听寒眼眶紧贴住的肩膀湿了几分钟,乐观坚强的徐警官就又复活了,抓住安尧接了很久的吻才正式开启他们的新婚夜。
安尧任职的学校有六个食堂,有一间离安尧的办公楼很近,做的菜色是徐听寒和安尧都喜欢的,不油腻但略微偏咸。安尧刷卡拿了两份套餐,两个人找了角落坐下用餐。徐听寒瞄着安尧餐盘里的菜与肉,从自己盘里分了安尧一些:“你喜欢吃这个排骨,多吃点。”
“够啦。”明明比安尧高壮不少,徐听寒却总担心安尧会饿,出去吃饭时都是以安尧为先。安尧让徐听寒坐在这里等他,又去打饭的窗口打了份饭菜,回来放在旁边的餐桌上:“这样肯定够吃了,老公,不用管我,你自己夹菜吃。”
事实证明,安尧的判断准确,徐听寒确实很饿,安尧打来的额外的饭最终半点没剩,都被徐听寒吃掉了。饭后安尧让徐听寒随便在学校里逛逛,他和院长开完会给他打电话。徐听寒将他送到办公楼下没上去,但没走远,就绕着楼附近的花坛,穿过花丛树木掩映的幽径慢慢散步,耐心等安尧的消息。
大约半小时,安尧便结束会议,下楼和徐听寒碰面。他们走回停车处,刚上车安尧就迫不及待抱紧徐听寒,向他分享刚才收到的好消息:“老公,我的项目提前通过了!”
“嗯?什么项目?”徐听寒看安尧笑得眉眼都飞扬起来,自发地因他的愉悦而满足:“之前的不是被否定了吗?这么快又想到新的了?遥遥好优秀啊。”
“不是呀。”安尧向徐听寒解释,“就是之前那个调研项目,院长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