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互补。
现在他背朝着徐听寒,用无言的决绝背影告诉徐听寒他的冷漠。说话时夹枪带棒,每句话都像扎在徐听寒心上的利剑。说是吵架,其实徐听寒根本吵不过他,之前没闹的这么大,是因为徐听寒总是贴上去抱着安尧哄他。
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徐听寒没有去抱住安尧,那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安尧说“我们冷静一下”这种话。
然后安尧就让他滚出去再也别回来。
夏夜闷热,徐听寒的心却冷。怀里空荡荡,心头亦是空洞洞,心脏好像只剩外面一张有弹性的襦红表皮包裹,内里早已腐朽衰败,痛感微弱,有关于爱的感觉就更少。他将被角向怀中团了团,好似重新拥上安尧的身体,头歪向另一边不算安稳地睡了。
梦里他又把安尧抱在怀里,安尧捶他两下算作泄愤,最后逐渐安静下来,可怜地闷声说了句“我好想你”。
安尧睡得同样不好。这周他压根睡不着,生物钟告诉他十点应该熄灯,可每天他都要在床上干睁眼到午夜才能勉强被涌上的困意击倒。
一闭眼徐听寒就在他脑子里乱转,笑的哭的,从前的现在的,再睁眼旁边又是什么都没有。
狗东西说走就走倒是干净利落,安尧每天坐办公室时都在冷笑,徐听寒怕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么一天,冷暴力逼他离婚,把自己摘干净,就不容易被两家的家长找上算账。他绝对不会如徐听寒的愿,离婚?不可能,结婚证都被他藏起来了,就怕这个贱人哪天回家偷结婚证。
把人叫到床上睡只是因为觉得他可怜,徐听寒的腰受过伤,加之职业的影响不太容易睡整觉,时常睡不好。睡沙发又不盖被子,第二天徐听寒起床要么无精打采,要么小病缠绵。安尧才不要主动将把柄落在他手里,以免被他赖上不走。
结果人一睡到旁边,安尧就跟条件反射一样想往徐听寒怀里钻。徐听寒体温高,就算隔得比平时远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暖意,让安尧很容易萌生依赖感,进而感觉十分安全。被徐听寒搂着睡觉是这么多年的习惯,积重难返,安尧斗争了好久才忍住没转身。心一横,逼着自己就这么凑合睡了。
第二天安尧醒得早,迷蒙地睁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靠近了徐听寒,徐听寒抱着他,头搁在他胸口附近。呼吸既轻盈又缠绵,尽数洒在睡袍中间露出的胸口皮肤上。
安尧想把人推醒,刚动手推远一点徐听寒就又靠近,缠着安尧越来越紧。安尧都快被他勒窒息了。狗崽子本来劲就大,肌肉练得特别好,一发力全都像小丘般隆起,从苍白贫瘠的骨骼上长出来,严密地束缚安尧。安尧见上半身挣不脱,想要把徐听寒踹醒,刚抬起脚就被他用空出来的手攥住了脚踝。
“老婆,别闹了,再睡会儿…这么早就做不累吗…”徐听寒大概是还没醒,不然断然叫不出“老婆”,明明昨天还在和安尧装不熟。更过分的是虽然说不做了,他的手已经轻车熟路顺着安尧大腿摸上去,一路碾上中间湿润的花穴。
为了防止这个狗发情,安尧睡觉从来不穿内裤,只着睡袍。当然,这都是狗的要求,带扣子的睡衣安尧也不能穿,不然很容易被徐听寒撕烂,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