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您继位一年,宫中共册立三位妃嫔。”

这个微妙的数字,显然勾起了目前的皇帝陛下一些不太美妙的联想。

“哪三位?”

这位宫人活像是写定好程序的NPC,见陛下如此反常的状态也不惊讶,只恭敬垂着头、认真回答道:

“先是狐妃。”

“狐妃与您认识的早,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胜在温柔小意、会疼人,是您第一位册封的妃子。”

洛观宁:……?

“而后是癫妃。”

“癫妃虽与您同父,到底异母,也就无伤大雅;他性子天真烂漫,入宫之后,便叫宫中都愈发热闹起来了呢。”

洛观宁:……!

“最后便是xie妃了。”

听了这么一大遭鬼话之后,洛观宁脑子嗡嗡地响。他心累扶了扶额、已有预料地抢答:

“谢雪枝的谢?”

“不,亵裤的亵。”

“亵妃入宫前便不知矜持、偷您亵裤,被狐妃告发了。”

那宫人没注意陛下愈发难看的脸色,继续道:

“亵妃虽偷亵裤,却实在美丽,最后便也入了宫。”

洛观宁:……。

他懂了,他一定是在做梦。

真是好荒唐的一场梦啊。

皇帝陛下合了合失去光亮的漆黑凤眸,决心再睡一觉告别这个恐怖的怪梦,同时吩咐:

“朕谁的牌子也不翻,今日就歇在此处。”

宫人便恭恭敬敬称了声“喏”,端着摆好牌子的玉盘,转身离开了。

……

洛观宁又阖眸没多久,却隐隐约约叫人捏着肩膀的动作给惊醒。

那人手掌温热、力道恰到好处,龙椅上的病弱美人只当对方是侍奉的宫人。他连日来专心政务,也实在是疲乏得狠了,就懒得睁开眼去瞧,只是叫人捏弄得舒服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哑撩人的轻喘。

对方落在他薄肩上的手却微微一顿。

随即,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苍白侧颈,仿佛舔舐般的微痒濡湿感自薄薄的肌肤清晰传入大脑。

这下,洛观宁彻底惊得睁开眼,慌乱推开对方。

他捂着叫人吸吮出一抹艳色红痕的侧颈,视线先是微微环顾四周,竟发现自己还在那梦中的朝殿之上;陛下细眉微微皱紧、目光随即落在轻薄于他的那人身上

身姿颀长的阴美男人便状若恭顺站在他身边,耳侧金坠微微摇晃间、一双桃花眼盏着得逞的笑意看他;男人却连衣服也不好好穿,刻意十分心机得松散紫袍衣襟,露出线条流畅的结实胸膛,似乎企图以男色引诱才刚睡醒的美貌陛下。

锦宵瞧着洛观宁向他望过来,还刻意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用指腹蹭了蹭才刚吻过对方的唇,看上去当真像是一只成功偷了腥的男狐狸精。

锦狐狸精委委屈屈夹着嗓音、垂着眼问:

“陛下怎得今日不来我的宫中,可是嫌弃臣妾人老珠黄了?”

……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给错的封号。

洛观宁嘴角一抽,全将锦宵向他抛来的媚眼无视掉,脸色愈发沉下去、将人直接推开,冷声回答:

“既然自己清楚,还不快点滚?”

锦宵却全不在意美人这冷淡的态度,反而凑得更近、语气喑哑暧昧:

“陛下,臣妾可还不老呢……您难道忘了之前,您还哭着要我慢一些、说是受不住……嘶!”

还未等气极的洛观宁出手教训这死狐狸,一旁突然飞来团带着疾风的黑影,锦宵眉心一跳,只来得及偏开身避开显然杀意十足地袭击、到底还是躲闪不及

黑影砸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