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首的表情,便将那锦盒呈上:
“陛下,这是在那奸夫住处搜出的证物,请您过目。”
身旁宫人恭敬从瑛妃手中接过锦盒,又快步递到了皇上面前。老皇帝沉着一张脸打开盒子,赫然看到其中一枚造型精美的花蝶嵌绿松石耳环。
正是淑昭仪初入宫时常戴之物。
皇上见此,登时气的醉意全消,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到底因为谢棠梨的母家没有直接下旨将人发落。帝王气势极重的一眼望过去,看着席上表情惊讶的绸裙女子,沉声问道:
“淑昭仪,你可有辩解之词?”
谢棠梨抿了抿唇,起身走到殿中,便对着主位跪下,腰身挺直、态度不卑不亢,诚实回答:
“臣妾并不知晓此事,也不认识此人。”
“不知晓?不认识?”
皇上闻言,龙颜大怒。他猛地将锦盒往谢棠梨身侧一扔,怒声反问:
“那你说说,这些宫人的证言,还有这只耳环,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棠梨自小在谢家受的教育都是君子言行、光明磊落,哪里见过后宫如此肮脏龌龊的栽赃陷害?她一时间也有点无从开口,同时又有几分委屈,干脆犯起倔脾气闭口不言、赫然一副清者自清的沉默模样。
大殿之中,一时间被天子勃然怒火所笼罩,气压低至极点。
却在这时,旁边席座上的容妃也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而后开口道:
“陛下莫要动怒,臣妾听瑛妃妹妹的怀疑也并非无理。”
这瑛妃一脉的妃子看似和和气气打着圆场,实则才说完一句,却话锋一转,便提议:
“淑昭仪入宫至今尚未侍寝,既是如此,唤几个宫人来此,为淑昭仪验一验身,不就可知此事真假?”
此话一出,瑛妃神情愈发得意,淑昭仪沉静温雅的一张脸却瞬间白了下去。
谢家人重风骨,素来可杀不可辱。若是今日在此场景下叫人当众验身,便是洗清瑛妃泼在她身上的污水,此事之后,她的名誉也定有损。
主位之上,皇上表情沉沉、眸色微凝,看着殿中神情各异的众人,似是在思索此举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