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我隔着门锋看,感觉他对你挺温柔的……”陈苏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小少爷低下头,搅着自己的手指,慢慢说道:“当年我爷爷把他们一家驱逐出第一城,他好像因此很记恨里兰斯这个姓氏,最开始经常用皮带打我……
后来我被打怕了,不敢反抗了,他就让我像小时候一样叫他「哥哥」,有时候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哄,有时候又莫名其妙地暴怒。
我住进这里的时候脑子不清楚,很粘他,他那段时间就没再那样,我以为他真的要对我好。但前几天说要给我纹身,我不愿意,他又生气了,把我绑起来强行纹了上去……”
三十 纹身
时间退回到三天前。
“我不要。”听了男人的要求,小少爷想也不想地回答。
被拒绝的赫尔曼眯起眼睛,没有说话,周身气场却骤然强势。
原本在尤利后腰处游移的手顿时加重了几分力道,掌心顺着脊梁骨一路往上,最后威胁性十足地捏住了他后颈的软肉,手臂连带着把宽松的上衣都掀高起来。
小少爷便像被掐要害般瑟缩了一下,也不敢对上对方的目光,只能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但却心里依旧是抗拒的。
他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被纹上其他男人的名字。那一次陈苏簌给他看自己腿间的纹身的场景给他留下了过于震撼的印象,那双燃烧着恨意与屈辱的眼睛至今还历历在目,告诉他这是一件多么荒唐与过火的事情。
明明是他们自己身体,却要供别人玩乐,供别人作践,供别人为所欲为。没人把他们当人,给自己的物品打上标记是那么的心安理得。
可他出生就是尊贵的里兰斯家族里最小的少爷,在众星捧月中长大,从来只会有他俯视别人的份。如今哪怕是家道中落了,心中也从来都没放下过他属于上流社会的矜贵。
要他接受自己的身体上有这么一个剥夺人格的标记,不可能,也做不到。
若是放到几个月前,小少爷也许会生气地指责赫尔曼这低贱的平民不配,会跳脚,会哭泣。
但自从在河岸被抓回来,自从经历过整整一个月失去自我意识的混沌后,他的心似乎麻木了不少,对所有情绪的感知都隔了一层薄雾,能看到,能摸到,却不甚清晰。
挨过打知道痛,他现在知道,示弱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小时候我被蚊子叮了一个包,都要哭很久很久,哥哥给我巧克力也哄不好,你还记得吗?”
他稍微挪了挪身体,把侧脸贴在赫尔曼的肩膀上,说话间鼻息喷在男人的脖侧。
对方压迫的气场稍微收敛了些,显然是对这种程度的主动亲近很受用,点点头低声回道:“哥哥记得。”
他便顺着用更软了一度的声音乞求:“不要纹身好不好?我真的害怕……”
却没感受到捏着自己后颈肉的手有任何松动,赫尔曼并未因此退让半分:“乖点……”
小少爷干脆撅起嘴巴说:“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讨厌你。”
小时候两人赌气的时候,他也常说这句话,那时候少年赫尔曼听了总会很快妥协,最后反过来哄他,故而尤利说的时候完全没多想。
却不知怎么,现下这句话却变成一根导火索,刹那间就引燃了赫尔曼的怒火。
惊呼还没来得及脱口,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面朝下趴在床上的状态了。
双手被折叠着反捆在身后,长长的床单捆完他的手还拖出一大截,便被男人拖到身前塞进嘴里,堵住他所有可能发出的求饶。
尤利想回头去看赫尔曼,后脑勺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同时身后一凉,裤子竟被直接扒掉,圆润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