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玉鸣鹤被其中一个叛军一脚踹中了屁股,直接摔趴在了床前。
“快站起来!”段赤心坐在他旁边喊。
玉鸣鹤心里直骂爹,这根本就是要他玩儿命。
叛军大吼着朝他举刀冲过来,玉鸣鹤一扭头就看到刀锋将近,吓得心脏都快骤停了。
段赤心拿起刀鞘,抬手扔出去,猛地打中叛军膝盖。
叛军当即惨叫一声跪了地。
段赤心厉声道:“斩!”
玉鸣鹤听懂了指令,连忙举刀往前一砍。
叛军正要忍痛站起来,可刀锋已从他脖颈砍下,一颗头颅就这么骨碌碌落了地。
断脖处的血像喷泉爆发似的猛地喷了出来。
玉鸣鹤被喷了一脸,感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像呛水了一样。
剩下那个叛军见同伴死了,当即转了个向,直接往段赤心身上砍。
玉鸣鹤跌坐在地上,连忙抓着刀横着砍出。连砍两人,再出手,他也知道战场上出手就要够狠,最大限度破坏对方的反击能力。
“啊”
惨叫声凄厉响起,叛军一条小腿被砍没了,血又溅了玉鸣鹤一头一脸。
“补刀!”段赤心冷声提醒。
玉鸣鹤受惊不小,直喘大气,拿刀起身又收割了一个人头。
这场仗并没持续多久,在天亮前就结束了。
朝廷军大获全胜。
此一战,叛军意图夜袭,却被军主段赤心识破了计谋,直接顺水推舟,来了个瓮中捉鳖。
叛军首领在这场仗中被杀。叛军群龙无首,乱成一团,直接被段赤心收编入伍。
……
……
大军班师回朝。
马车里。
段赤心讨好地道:“儿子……”
玉鸣鹤扭开脸,浑身上下连头发都是气鼓鼓的。
“儿子,”段赤心心里有些刺刺的,卑微地哄道,“别生为父的气了,不是你要为父给你表现的机会吗?”
玉鸣鹤提起这个就来气,扭回头低吼道:“不是你随便给我派了个活儿吗?结果那晚你帐中前后来了五个叛军,我一个新人,差点死在他们手里了!”
要搁别人喊这么跟他吼,段赤心早一刀砍过去了。
但面对自己儿子,段赤心好脾气地安抚道:“为父不就在你旁边守着的嘛,为父不会让你出事的。”
玉鸣鹤也知道是这么个理,但那晚他整个人成了个“血人”,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血,受惊不小,实在是气不顺。
“吃饭吧,儿子。”段赤心把饭碗递给自家崽,好声哄道,“马上就要到长安了,你多吃点,养壮点,别人才认不出你呀。”
玉鸣鹤这才气鼓鼓地接过饭碗,气呼呼地猛刨饭,刨了几下,他包着满嘴的饭,气哼哼地说:“你给我起的名字太难听了,我必须另外取个字。”
段赤心嗤笑说:“我们血性儿女取什么字?也就那群酸腐文人……”
玉鸣鹤停下刨饭,怨念地瞪着段赤心。
段赤心后颈一凉,讷讷改口说:“当然,你要是想取字,也不是不行,我们回头请个大儒给你取。”
玉鸣鹤这才收回目光,继续刨饭。
“那个……”段赤心讪讪地道,“儿子,有件事为父之前忘了给你说。为父……给你收了三个养兄弟。”
玉鸣鹤刨饭的手一顿,冷笑一声,继续刨。什么忘了说?分明是怕他介意,所以在他要回京这件事板上钉钉后,这糟老头子才敢提出来。
段赤心看儿子这样也不好细说,讪讪道:“你放心,为父就你一个亲生子。他们仨跟你是不能比的。”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