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道:“郎君,我家将军在屋里等你,想同你叙叙话。”

玉鸣鹤沉默了片刻,冷着脸说:“好。”他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省得姓段的一直赖在他这儿不走。

玉鸣鹤走进卧房,络腮胡就在外面轻轻关上了房门。

玉鸣鹤抬眸看去,他那位生父坐在床上,眼眶发红,甚至眼睛有点肿了,看着像是刚刚狠狠哭过。

玉鸣鹤禁不住心底嗤笑,就段赤心这种人可能会哭吗?估计是眼睛被什么熏了,别是中毒了吧?

“孩子……”段赤心见玉鸣鹤一直冷着脸不说话,先一步开了口,但嗓音里满是哽咽的腔调。

玉鸣鹤反感地蹙了蹙眉,“麻烦称呼我「郎君」。”

段赤心嘴唇动了动,痛苦地又落下泪来,“孩子,是阿爹……对不起你,你跟阿爹回去吧。以后,你就是阿爹唯一的嫡子,阿爹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玉鸣鹤心思活络,当即大感荒谬,讥笑道:“我说堂堂段大将军怎么会突然想认我这个畸形儿子,原来是因为大将军你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儿子吗?”

段赤心一怔,难堪、愧疚齐齐涌上来,直叫他愧不敢言。

玉鸣鹤见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可笑啊,段大将军这么缺儿子,连当年弃之不顾的怪胎儿子也要捡回去凑数了吗?哈哈哈……”

玉鸣鹤乐得直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段赤心,还是在笑他自己,亦或者二者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