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了条件,你现在却横插一道。我要是让你把人就这么抢走了,我不就成了笑话?”

段嗣昭不无讥讽地说:“你用高价从老二手里撬走玉郎君,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就成抢了?”

段君立一拍桌案,长刀受震而起,他抬手拔刀出鞘,刀锋直指一桌之隔的段老大,“看来你是非要跟我抢了。”

段嗣昭面色不虞,“我不想跟人动粗。”

段君立笑了几声,讥讽道:“真是可笑啊!你我不过都是兵痞子,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文人雅士?更何况你大字不识,你以为你装腔作势不动手,那些酸腐文官就能夸你一句有涵养?哼,人家背地里都骂你是文盲呢!”

“胡言乱语!”段嗣昭勃然大怒,拔刀就朝段老三砍了过去。

段君立一个闪避,那一刀砍在桌案上,桌子登时一裂为二,轰地砸到地上。

玉鸣鹤心肝直颤,蹲下身,颤抖着手摸了摸摔断的桌脚,喃喃道:“这是金丝楠木桌啊……”

本来他屋里摆放的是梨花木桌,老鸨看他被段克权包下了,决定给他的厢房再上一个格调,就把梨花木桌换成了更为昂贵的金丝楠木桌。

金丝楠木就跟它的名字一样,虽然是木材,但造价堪比黄金。

这么张桌子,从材料到人工,最后耗费能飙升到八十两黄金,也就是八百两白银!

这两个杀千刀的段家嫖客,打了个架直接把八百两银子给打没了!

花楼要是把这笔账记他头上,那他还不得血赔?

玉鸣鹤心在滴血,站起身来劝道:“别打啦,东西打坏了都是要赔钱的!啊,我的象牙扇”

玉鸣鹤嗓音都要破音了,惊呼着直奔过去,一把把象牙扇护在怀里。

象牙名贵,由象牙做成的工艺品更是价格不菲。

这把象牙扇可是楼里花魁的标配,每年只会传到花魁手里。

要是执扇者做不成花魁了,这把象牙扇就会被老鸨收回传给新的花魁。

就这么个当古董流传的贵重东西,今儿要是毁了,老鸨还不得撕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