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尖叫着跌坐在地上,吓得两手乱舞,“别碰我的脸!你……你杀我可以,但不准毁我脸!啊救命啊!呜呜呜……你拿我撒气有什么用啊?给你上你又不上,有本事你去上玉鸣鹤啊……呜呜呜啊……”
段嗣昭被小倌这又怂又骚的撒泼劲儿给弄无语了,他收刀回鞘,大步朝玉鸣鹤的厢房走去。
……
到了玉鸣鹤门外,段嗣昭又有些犹豫了。中原人的规矩,他真的不是很懂。
同样是抢小倌,中原人来做可能叫风流,他一个胡人来做就可能被人说成是野蛮。
段嗣昭很努力地在融入中原上流圈子,他不想自己克制修养了许久,最后却因一个小倌毁了形象。
正在犹豫纠结之际,老鸨突然从对面走来,惊讶问他:“小段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声音量不大不小,屋里人被惊动了。很快,房门从内打开,段老三扒着门看了看他,戏谑地笑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段嗣昭这下子是躲不了了,索性往屋里看了一眼说:“我是来找玉郎君的。”
玉鸣鹤暗道不好,段家的嫖客怎么总是扎堆地来?这要是闹起来可该怎么办?
“你也找玉鸣鹤?”段君立打量了段老大几眼,突然回过味来,“就是你破了玉鸣鹤的处?”
玉鸣鹤抬手捂脸,太尴尬了,这要是让人瞧见可丢死人了。
老鸨见势头不对,赶紧闪人了,十分见机地把周围的小厮都喊走了。贵客争风吃醋可不兴让人看热闹,不然回头贵客一个恼羞成怒,吃亏的还不是他们底下这些人?
“将军,三爷,要不进屋来说话吧?”玉鸣鹤羞窘地提议道。
“进什么屋?”段君立堵在门口,极不友善地瞪着段老大,“就在这儿说清楚!”
玉鸣鹤小声劝道:“这不是叫人看笑话吗?三爷和将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外面吵架让人瞧见了,多不像话。”
段君立想想也是,这才臭着脸转身进了屋。
段嗣昭也跨进了门槛,颇有几分赞赏地看了玉鸣鹤一眼。这个小倌识进退,知颜面,确实不错。
玉鸣鹤跟在最后面,连忙把房门给关上了。门扉合上前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对面不少人都探着脑袋往他们这边看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既然今天刚好碰上了,那我就跟大哥说清楚。”段君立双手环抱于胸前,拿鼻孔对着段老大,“玉鸣鹤已经是我的人了,他这个月让我包断了。”
段嗣昭冷静地道:“我听说包断玉郎君的是老二。”
段君立不屑地笑道:“老二出钱没我多,玉郎当然是踹了他来跟我咯。”
段嗣昭从袖子里摸出两卷银票放到桌上,对着玉鸣鹤说:“不管老三出价多少,我都比他多两成。这里是二万两银票,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添。”
玉鸣鹤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二万两银票啊,要是他上交13500两给老鸨,光是私藏下来的钱就有6500两。
再加上老鸨返他的一成花红(1350两),那就是7850两。
段老大手头比段老三还松,这一月再给他点打赏,指不定他的月钱就有九千多两啦!
他发财啦!
段君立一看玉鸣鹤那见钱眼开的模样就心梗,可要是单拼家底的话,他手头肯定没有老大阔绰,最后凭高价胜出的一定是老大。
段君立如何能甘心,把长刀往桌上一拍,虎着脸道:“玉鸣鹤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不是你加不加钱的问题。”
段嗣昭瞥了眼桌上的长刀,冷然问:“你这是要硬抢?”
“想要硬抢的难道不是大哥你吗?”段君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跟玉鸣鹤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