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鹤没料到段克权会来这么一出,惊讶之下眼睛都瞪圆了,就像一只受惊的仓鼠。

“天呐……”周围人一片惊呼。

“你、你……”老贤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段克权“你”了半天也没骂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段克权嚣张地笑了笑,扛起玉鸣鹤就走,哪管老贤王是个什么反应。

一路上周围都惊呼声不断,各色各样的打量目光更是不断地朝他们投来。

大多数小倌生在这种声色犬马的环境里,很有些虚荣心,碰上这种事只会觉得过瘾。

但玉鸣鹤却觉得丢人,感觉自己成了被人观看的戏猴,抬手就挡住了脸。

他这副矜持自惭的样子惹得周围的嫖客对他更有意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愈发密集且热络。

楼下,一个高大的少年一跨进大堂就仰头看到了这一幕。

“哟,段三爷您来啦。”老鸨款摆腰肢走向少年,笑得很是巴结,毕竟这位爷出手很是阔绰,他们莲香楼近年来的三千五百两高价就出自这位爷手。

少年正是段君立,他仰头追着玉鸣鹤的身影,沉默着没说话。

老鸨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上一瞟,顿时暗道不好。玉郎真是太抢手了。

眼前这段三爷先前为了跟段二爷抢玉郎的初夜,花了三千五百两白银。

现在玉郎又落段二爷手上了,要是段三爷又跟着抢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老鸨赔着笑道:“段三爷,玉郎现在有客了,不如您看看别的花色……”

段君立神色不定,意味不明地说:“给我开间房,就在他们隔壁。”

这个“他们”当然指的是玉鸣鹤和段克权。

老鸨了然笑道:“段三爷,请随奴家来。”没想到这位段三爷看着年纪轻,实际上却玩儿得这么花。这是想在隔壁偷听,还是想偷看?

段君立跟着老鸨上了楼。

进屋后,老鸨笑问道:“段三爷可想要‘看’隔壁的动静?”

这个“看”字老鸨格外咬重了音。

段君立心念一动,问道:“能看?”

“当然能。”老鸨说完就含笑而立,既不继续往下说,也没有别的动作。

段君立懵了片刻才懂了老鸨的意思,豪爽地说:“只要能让我看,赏钱好说。”

老鸨立刻笑盈盈地说:“段三爷,‘窥香’可是咱们楼里不外传的活计……”

把偷窥别人交欢说成是“窥香”,还真是“雅致”。

“明白,我不会往外说的。”段君立从荷包里拿出个碎银裸子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打赏,这才往前边一走,笑着继续说:“您要是想看隔壁的春色,就转动墙边的这个花瓶。”

老鸨做了演示,随着花瓶逆时针转动,墙上的一幅硬装画缓缓往上升起,露出一点破了洞的墙面。

段君立不以为然地问:“这洞这么小,能看得清?”

只见那洞眼就比瞳孔大不了多少。

“段三爷,这‘窥香’‘窥香’,不就讲究个偷偷窥看嘛。”老鸨掩唇笑道,“您要是光明正大地看,还哪儿来的乐趣?正是这洞小,一来可以隐蔽些,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来您视野受限,那才真正是欲罢不能呢。这个中乐趣,段三爷待会儿亲自体会便懂了。”

段君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老鸨这才笑着出了屋子,轻轻关好了房门。

段君立端了张绣墩坐到小洞前。

他现在心情很别扭,自打那天和玉鸣鹤欢好后,他就常常淫思浮动。

虽然存了要为子玉守身如玉的心,但心底里却时不时生出股懊恼为自己那晚没真的一干到底而懊恼。

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