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宜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哭了,他不是个爱哭的人,他甚至讨厌哭。
眼泪于他来说是软弱的证据,是没用的东西。
可现在听着老三哄他,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自个儿越哭越凶。
段君立不知所措,心疼极了,也后悔极了,抱着人一个劲儿地道歉:“我以后再也不听老大他们教唆了,我就只听世子你一个人的话。我再也不跟他们一起欺负你了……”
段执宜却只是哭,好像要把以前遭过的罪、受过的苦都给哭出来。他说不出什么话,只拉着段君立的手去摸他自个儿的阳具。
这行为有些滑稽。段君立却焦心又顺从地握住他的阳具,边轻轻撸动边认真问他:“要我这样伺候你?”
段执宜喉间哽咽,说不了话,只哭着点了点头。
段君立手掌包裹住龟头蹭了蹭,低头轻轻吻他脸上的泪痕,笨呼呼地哄他:“别哭了,我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段执宜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老三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主动伺候过他阳具的人。
这种事,如果没人干过,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一旦有人做了,某些心底里一直压抑着的、刻意不去理会的脆弱情绪就如山洪崩泄,一时半会儿是收也收不住了。
段执宜靠到老三肩头,鼻尖能闻到老三身上的味道。
真奇怪,以前也不觉得老三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味道,现在他居然觉得老三好闻。
段君立手上伺候了他一会儿,接着看了看他,一声不吭地低下了身去。
阳具一下子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段执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潮。
这种情潮更多的是源自于心理,那么多年身在下位不被尊重的存在如今却被人动情伺候着。
段执宜这才发现,自己再怎么豁达原来也有这么敏感又自卑的一面。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可他今晚才真正觉得自己在生理上被当成一个男人对待了,多么可悲又可笑。
段君立给他口了出来,然后舔舔嘴巴,钻出被子要看他的反应。
段执宜哭劲儿有些过去了,别扭地把老三按回被子里,强作冷酷地说:“继续舔。”
只不过他那带着哭腔的暗哑嗓音已经出卖了他的实际心境。
段君立心疼他得不行,钻回被子里就继续乖乖伺候他。
这一晚,他被口射了不知道多少回。
最后,段执宜都感觉射不出来了,这才大发慈悲地让老三钻出了被子。
也许是在被子里面蒙久了,段君立一钻出来就大口大口地呼气。
段执宜不觉莞尔,“累着你了?”
段君立老实巴交地说:“脸有点酸。”
那可不?口了半天都不带怎么停的,怎么可能会脸不酸?
段执宜心里软乎,微抬起身亲了老三脸颊一下。
这一下很轻很软,情欲意味很淡,却有种说不出的怜爱。
段君立心里暖洋洋的,明明嘴巴酸得不行,精神上却又亢奋得像只活蹦乱跳的小狗,“世子原谅我了对不对?世子可以再亲我一下吗?世子……世子……”
段执宜耳边左一句“世子”右一句“世子”,烦得他给了老三一嘴巴子。
但这一下软绵绵的,根本没点威慑力,就跟调情爱抚似的。
段君立更起劲儿了,还拿脑袋拱他脖子,“世子,再亲亲我嘛……”
“大男人一个撒什么娇?”段执宜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亲了老三一口,并严令老三闭嘴睡觉。
段君立乖乖躺在他身旁,隔了小会儿又忍不住低声偷笑,就像得了糖吃的小朋友,过了会儿,他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