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立本来挺高兴的,但看世子态度这么冷,神色渐渐落寞下去。
“世子哥哥……”段君立委屈巴巴地道,“这是不想认我……们了?”只他一个人,分量好像不够,就勉强把老大、老二俩混蛋也带上吧。
段执宜听到这称呼就心里犯堵,横了眼段君立道:“不准喊我「哥哥」!”
段君立抿抿唇,像是要当场哭给他看一样。
段克权和段嗣昭都嘴唇上扬,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段执宜冷眼扫过仨男人,接着冷声道:“我该认识你们吗?”
段克权和段嗣昭霎时嘴角耷拉下去,脸色“唰”地一下全都白了,像是害了场大病似的,哪儿还笑得出来。
段执宜看着就来气,匀匀气冷静下来,沉声道:“希望各位明白,我乃将军府安国公世子,姓段,名国昌,字执宜。”
“诸位兄弟若是嫌称呼「世子」太过生分,也可以字相称。”
“若是叫我听到了别的称呼,只恐我会误以为诸位有意冒犯。”
“我一心与诸位兄长、幼弟和睦共处,还望诸位也能各安其位,各守本分,这对我、对诸位都好。”
段执宜点到为止,说完就从三男人身旁擦肩而走,头也不回。
仨男人僵在原地,连回头追视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段君立憋不住,第一个出了声:“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呵!”段克权冷笑一声,不知是恨极还是伤极,转身就走。
段嗣昭一言不发,冷着脸也转身走了,步履匆匆,像是怒极难平。
段君立一个人留在长廊上,望着世子远去的方向瞅了瞅,最后默默转身离开。
另一边。
段执宜正要回院落,却见下人过来禀报:“世子,将军叫你去书房一叙。”
到了书房,段赤心挥手让下人退下,屋里就只剩下父子两人。
段赤心看了看自家崽子,开门见山地道:“儿子,你跟你那仨养兄弟以前是什么关系?”
段执宜知道瞒不过生父,坦白道:“他们仨……都是我曾经的恩客。”
段赤心暗道果然如此,脸色沉了沉,问道:“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段执宜答得很干脆,就一个字
“杀!”
本来不一定要杀,可这仨偏生就正好是他的养兄弟,手握将军府权柄,还知晓他的过往,这样的人随时都可能利用他的黑历史反水架空他这个世子,当然只能斩草除根!
“好。”段赤心欣赏地点点头,眼含笑意,但下一刻便严肃道,“但他们仨都是悍将,你若刚回府就连杀三位养兄弟,只怕府中人会嫌你冷血滥杀,军中也会人心不稳。”
段执宜若有所思:“父亲的意思是?”
“杀也要讲求时机。”段赤心道,“我看他们仨如今对你余情未了……”
段执宜心里直犯堵:“父亲难道要我跟他们虚与委蛇?!”他做小倌时,不得不曲意逢迎这仨男人。如今他已贵为世子,若他还要靠讨好这仨男人过活,那他跟个小倌又有什么区别?
“非也!”段赤心果断摆了下手,心疼地按了下自家崽子肩膀,“为父绝不会让你再受人欺辱,更不会让你去做自辱之事!”
段执宜心里一暖,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
“为父清楚他们仨是个什么性子。”段赤心道,“他们想跟你叙旧情,你却不假辞色。这一两天还好,时间一长,他们必生不满……”
段执宜听到这儿豁然开朗,“父亲是要我逼他们先动手?”
段赤心颔首,“他们自认对你有情,又知你没什么带兵过往,心里难免对你轻视。”
“为父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