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俄罗斯军队全面体检过,检测到身体对麻醉催眠药物的低抗性和积年累月的药物沉积,特意为此做过一段时间的抗性训练,已经很难再受药物影响。
眼前一花,他跌进一个满是茶香的怀抱。
“宝贝……”
耳边响起男人满足的喟叹,杨以枝佯装中招,一动不动地趴在高胜寒身上,紧闭的眼里满是厌烦。
“不会再让你离开。”
纪蕴书摸了摸他的头发,呼吸落在耳根,语气温柔,带着点笑;
“变成双性,为我生下孩子吧。”
郑时希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埋在颈项深吸一口,眼神凶狠,语气却是迷醉的;
“把枝哥锁在床上,大着肚子涨奶,怀孕了也要挨肏……”
高胜寒捉住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扣,语气幽深;
“宝贝,你不爱我,我只好折断你。”
“我们会永远……”
高胜寒话音未落,胸前突然炸开沉闷的枪声,血肉飞溅中,他看见杨以枝睁开一双无比清明的眼,正满眼杀意地朝他们开枪。
满膛的左轮刹那间清空,子弹射进他们的胸腔,后背,大腿,顿时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你们以为我不会动手?”
杨以枝走到奄奄一息的高胜寒跟前,用枪托挑起男人惨白如纸的脸,目光森寒,一字一顿;
“我来接我妈回家。”
“她在哪?”
高胜寒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强撑着一口气,答非所问;
“你上次……捅伤我、自首……为什么……”
“现在……敢、杀人……”
杨以枝冷淡地盯着他,见他大有一副不得到答复不死不休的模样,终于缓缓地开口;
“一击毙命,一劳永逸。”
“战场上学到的东西。”
纪蕴书冷静地捂住伤腿,尽量不让自己死于失血过多,听到杨以枝的话,突然有些失控地叫了一声,涣散的瞳孔里映出杨以枝冷漠的侧颜。
“你不是杨以枝!他不会……开枪、杀人……”
“对,我不是他。”
杨以枝微微侧过身,望向纪蕴书的目光冷静到残忍;
“我是索拉斯·克莱恩,你应该叫我一声教父。”
郑时希死狗一样趴在地面,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嘴里发出悲怆的哭声;
“你就是枝哥啊!呜呜呜……为什么要骗我……”
“我真的好喜欢你……不要丢下我……”
杨以枝走到涕泪交加的郑时希跟前,逆着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郑时希,我再强调最后一遍。”
“我是男人,不要把我当女人喜欢。”
高胜寒突然大笑起来,胸口的鲜血成股流下,逐渐打湿身下的地板。
“哈哈哈……我、明白了……”
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强撑起身体,以掌代足,一步一步爬到杨以枝跟前,面目癫狂;
“你、以为……我们把你、当女人……”
“大费周章,机关算尽……留住你……”
“哈哈哈哈……我们只是、爱你啊!”
“杨以枝!我们爱你啊!!”
他嘶吼着,全身颤抖,泪如雨下,狼狈不堪。
杨以枝怔愣了一瞬,长久地注视着高胜寒血泪交加的凄惨模样,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去你妈的爱。”
他说完,一脸阴霾地提起高胜寒的衣领,脸上冷淡与厌恶交织;
“最后问一次,我妈在哪?”
失血过多的晕眩感袭击着高胜寒,他咬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