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女人们凶态毕露,你争我夺的场面吗?话说我也是大城市呆过走过的,但是我以后再也不要进打折商场,真可怕。
还有件有趣的事情,松雷外三幅巨大的广告,中间是Dior迪奥真我纯香,然后一边是兰蔻的璀璨,一边是夏奈尔的璀璨,当时我惊叹,不会这么巧吧?
然后,更加巧的来了,松雷对个的手机广场,电子黑屏上的红字,打出来,AURA到货,全球限量3000台。
我都傻眼了。
上天预示我不许弃坑吗?话说,我真的想洗手了,好累……
石榴 十六
三月借故出来,按照周周给的地址,急急打了辆车寻过去。可是,一列沙皇时期殖民地色彩极浓旧宅子,三月找上好半晌,才找到那个门牌。门铃又按上好一会儿,周周才来开门,却拿着手机,没有时间理会她,径自的讲电话。
“伯伯,我父亲不过现在别着我,他到底就我这一点亲骨血,过了这些事情,您说他还会跟我别劲儿?怕凡事反而更加顺着我,不是吗?”
下午天本就变得有些阴,这栋外表怀古的宅子,进到里面便有阴惨惨的。周周则是这里唯一的艳色,桃红桑蚕丝的裙衫,因弯起手擎着电话,灯笼花般的袖口堆在一起,一圈手工钉上去的银色亮片,蝴蝶结似的系在她的肘间。语气已一改先前的强硬,低声又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要别的,我现在只求你让我见见卫燎。”
电话那边的人大约一个劲推脱,周周的声音禁不住又扬起来,但也只是微微一点。“说到底我现在又不是卫家的什么人,而且我现在到底是父亲的女儿,见了有什么打紧,有本事让他们去查我家老爷子好了!”
“我自然有办法把他打点出来。”然后,周周又沉默下来,大约把要说的话,在心上盘算了又盘算,才开口:“是,老爷子放话说断了我的账户,可并不意味着我弄不来钱。”
这样的电话,周周来来回回打了整整一个小时,软的硬的,低声下气,哀言恳求。什么能用的都用上了。想来她原本气焰太过嚣张,也有借着这个势头,故意挤兑的。周周踱到窗边,一手拿起水壶,慢慢去浇手阳台上开的艳红的灯笼花。一面浇水,一面笑着敷衍。垂头时,两斑水迹在桑蚕丝荷叶的衣摆上洇开来,暗暗的赭色的红。
三月低下头,茶几上有一盒刚开封的爱喜,描着绿色的花边。她最不喜欢薄荷味,但仍拿起来。打火机点亮起来时,脚下也跟萤火似的一点光。三月唬了一跳,以为是不小心烧着哪里。仔细看才发觉,不过是脚下的黑柚木地板太过光鉴,仿佛细而长的瓷嵌在地上,手里的火光镜里境外的双生,只不过一个是虚影,一个热燎燎的烤着手指。
此刻周周打完电话,坐到三月对面,微仰着下颌问她:“你有什么事?”
三月问:“你现在还差多少钱?”
周周忍不住侧一侧头,斜睨着眼看她:“你?就凭你?”紧接着双手抱在胸前,轻声笑说:“怎么,你要卖去吗?”
“卖?” 出乎周周意料的是,三月并没有拍案而起,反而也随着她轻轻的笑。
三月手里的打火机因点的时间长,不知何时熄灭。周周平时大约并不吸烟,所以火机也不过信手拈来廉价的一次性,三月只得重新一下又一下的接着再点,劣质的火石终于燃起来。抬起头时,那点火恰巧就映进她的眼里。
“走到中南路随便进一家宠物商店,有证书的猫狗都是几万。我这样的整装卖出去,倒卖到农村也就一万撑死;散装拆开来,或许比那些猫啊狗啊值些钱。”
没料到三月这样说,周周仿佛被惊的有些呆,半晌才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回走了几圈才说:“你自己知道就好。”
随即停住脚步,火焰一般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