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3)

骂完,掉头就走,狠狠将门摔出“碰”地一声。

三月被震的一抖,忙转身往回走。

房间里窗帘仍旧遮蔽的密密实实,她上前一把拉开。正午的阳光,像上好的黄金,柔软灿烂射进来。三月却觉得仿佛一把金色剪刀,刀锋直直戳进心口,一绞一绞地,瞬间眼前发黑,过了好一会,才算渐渐缓过来。

周周可以张口为卫燎去求人,而她自己连求人的分量都没有。她拿什么求……

三月深深吸进空气,又慢慢吐出来。这是瑜伽的一种呼吸法,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换好衣服又顺着刚才的方向走,褚颖川仍旧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是瓶刚开封的红酒。见三月过来,举杯说:“来尝尝。”

简简单单的郁金香酒杯,透明的玻璃,没任何花巧。但够了年份的酒盛在其中,便红到极致。三月倾身去接,离得太近,彼此幽暗眼底,都如一面剔透的镜,镜里的人,皆有一双空洞森冷的眼,沉甸甸交缠,那样相似。

她问:“我的手机卡……”

褚颖川将一个崭新的诺基亚n97递给她,说:“你的手机卡似乎也在被审查,重办有些麻烦,你先用这个,回头我想办法给你调出来。”

三月没有推辞,只是低头笑说:“谢谢。”

午饭时,乐天不期而至。其实那顿饭吃的太过安静,欧式的长方型饭桌,将讲究种高贵的情调,各据一边,只有刀叉从牛排上滑在盘子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乐天看到三月,神色陡变。三月在他的目光下,人顿时僵直如石,本就不灵活的手拿着刀叉更加的难以转动,

褚颖川反而心情好的笑问:“什么事?”

乐天扯开领带,扔在一旁,说:“没事,无聊,找你晚上约个牌局,看来你是没空了。”

褚颖川轻轻一牵唇角,微微的笑,起身开口:“谁说的?”经过三月时,拍拍她的后背,淡淡说:“你饿一天了,慢慢吃。”

然后和乐天一同进书房,想必是要谈公事。

三月慌忙拿出崭新的手机,按照记忆中的号码拨出去。

“喂?”

接通后果然是周周不甚耐烦的声音。

果然没有打错,毕竟她自父亲那里遗传只有两样,一是酒量,二是对于数字记忆力。

三月吁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我是陶三月,我想见你。”

哈尔滨游记。

很仓促的一场出行。曾经去过一次,也是流亡似的。记忆最深的,最喜欢的是索菲亚教堂。里面大多数虽然都被共产主义化,但仍旧留有巴洛克一点点遗风,只是零星的一点,就已经很美。

许多老式的照片,我才发觉,原来那时的哈尔滨不亚于上海的繁华。夜总会,江边游泳,想必那时的江水一定没有污染。竟然还有冬泳,和溜冰图。

不得不说,是沙皇繁盛了哈尔滨。

这次去,没有时间再进索菲亚的里面,很遗憾,但是贴这边走过去,深红的砖,巨大的广场,也是一种享受。我在大连很多年,不可否认那是一座比哈尔滨建设更加摩登和干净的城市,但是从来没有哈尔滨给我的感觉,大约那就是历史的沉淀。

还有去过的是文庙,冬天我想都零下二十多度了,梅花含苞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冻掉一地,不由矫情的想,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还记得小时候总是站在风雪中,傻傻的想,为啥这里没有梅花……

文庙真是漂亮,大殿的门都是金色铜刻花包边,金灿灿的,还有金箔的雕梁画栋,听着有些俗气,但真漂亮。

再来最深刻的,就是哈一百的打折。阿姨的眼尖的要命,看见拉着我就冲进去。

见过外国电影,或美剧里商场限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