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她前十几年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吃饭这件事上,遇到他的前一天还在想下一顿饭该怎么办,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考虑这种复杂的情感。

不过梁遇琮不会喜欢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身上昂贵的西装时就确认的事情。

梁遇琮堵在肩头的手微微一动,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这句话。他活动一下酸胀的手臂,因为失血的问题,他开始觉得头颅有些沉重。安静地缓了几分钟,他在昏暗的光中与她对视,语气里似乎多了一点无奈:“不然?”

辛萤迟疑了一秒,她没有回答“我不信”和“我没感觉到”这种字眼,而是扒着裙子盖住自己的腿。被撕破的内裤还躺在一边,她把它捡起来,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声音轻轻的:“哦,可是我不喜欢你。”

梁遇琮颈后仿佛被重重一击,阴沉而苍白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更像西方教堂里的白色雕塑,英俊冷漠且没有丝毫生气。他将沾满血的手帕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手拨开垂在她眼前的发丝。辛萤刚刚哭得太厉害了,眼泪将发丝黏到了颊边。他一言不发地将那些发丝通通拨开,语气冷静:“不准不喜欢。”

辛萤被他一句话噎住,太阳穴都在剧烈跳动。她嘴巴笨,也说不出几句骂人的话,扯着手中的枕头挡住自己,咬紧牙关看向他的脸:“……你,是你自己之前说叫我不要随便喜欢你,做不该做的事情。我听你的话也不行,不听你的话也不行,你这人怎么”

她的手指着枕头的边缘,指腹泛白:“我们现在不是那种关系了,你不能命令我。我想去哪里,我喜欢谁,都是我的自由。”

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语气,有些新鲜。认真直白到像在陈述《人权宣言》。

梁遇琮没有回答她的话,单臂抬起一旁的被子盖住她的身体,随后按响了旁边的铃。赵则带着医生快速走了进来,病房内的灯光蓦然亮起。灯光明亮,梁遇琮脸色苍白,半个肩头都被鲜血染红。辛萤终于发现自己刚刚刚在黑暗中摸到的湿黏液体是什么,她躲在被子里,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

三根手指上都沾着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腹向下流淌。

医生剪开他的病号服,清理和缝合的动作迅速专业。梁遇琮的身体一动不动,口中没有一个字再冒出来。直到伤口被清理完毕重新缝好,他才站起身将新的病号服穿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