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敛看了两秒,转身走出了房间给今天帮祁念检查身体的医生打去了电话。
“患者的身体没有任何疾病,现在情况应当是昨天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在一段时间内安全感的丧失会让他非常依赖当时救他的那个人。”
“那这种情况多就会消失呢?”
“祁先生,我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但根据我的经验,一般不会维持太久。”
祁敛挂了电话,在书房内坐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起身朝着祁念的房间走去。
其实在医院祁念就已经表现出了对沈既白的依赖,后来回了家情况略微缓解,但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是最严重的时候。
祁敛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祁念的房门。
祁念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不再抱着沈既白的腰,蔫蔫儿的歪倒床上拉着沈既白的袖口,沈既白坐在地上靠着床手再祁念的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沈既白听到开门声回头,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他的眼睛里已经有斑驳的血丝,嗓音也有些哑,“敛哥。”
“你回去没休息吗?”
沈既白摇了摇头,“去办了点事儿。”
“哥哥。”祁念动了动脑袋,眉眼软塌塌的洇着湿红,鼻音让他的嗓音更软了些,“沈既白可以留在这里陪我睡吗?”
这是一句极为暧昧旖旎的话,可被祁念说出来却听不出一点儿情色,祁敛本来也准备让沈既白留宿,可并没有打算让他在祁念的房间。
沈既白喜欢祁念,单这一点儿他就不能让沈既白和祁念共处一室。
可是祁念澄澈里透着丝丝恐惧的眼神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沉默。
祁念眼里的光越来越淡,很快就浮起了雾气,抓着沈既白袖口的手紧了紧,像是生怕他会离开。
沈既白的心酸软成了一片,回头看向祁敛,轻声开口,“敛哥,我是white。”
这是祁敛已经知道的事情,可在这一刻这个身份就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沈既白是white这件事儿,如果露出来,狞无一定会在短期内遭到重创,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机做手脚,大肆抹黑沈既白,到时别说别说狞无,就是沈氏也会受到影响。
那些狞无里脱下伪装的权贵,绝对会用最大的疑心去猜测是否在沈既白手里留有把柄,可不均是否有都会遭到排挤。
没有人会允许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继续出现。
那么多人一起反扑,结果不是沈既白能够承担的。
这是告诉祁敛可以安心,他不会对祁念做任何的事情。
祁敛眸光闪了闪,看着坐在地上面色疲惫的沈既白,终于是妥协了,转头对着祁念开口,“念念,让既白去洗个澡然后上床陪你好不好?”
祁念抿了抿唇没说话,显然有些不想松手。
沈既白捏了捏祁念的指尖,嗓音淡淡的略有些低沉,“我去洗个澡,嗯?”
犹豫了两秒,祁念松开了手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那你快一点儿哦。”
祁敛不说话了,祁念现在只听沈既白一个人的话……
让刘妈给沈既白拿了新的睡衣,祁敛就转身离开了。
浴室的水声响起,卧室内顿时只剩了祁念一个人,他看向天花板眸光里的软散的干净,清冷到了一种漠然的地步。
慵懒阖上眼皮时,睫毛投下的浅浅的阴影。
“等沈既白出来让他沉睡然后随便移到哪里,明天再移回来。”
沙糊糊撇了撇嘴:“你的积分不足以支撑你做这件事儿。”
“你的积分可以。”
哦莫,没天理了。
沙糊糊插着腰:“你竟然盯上了本统儿的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