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说完不解气还想再踢一脚,结果‘哎呦’了一声,连忙扶住了自己的左腿,“太久没动脚了,抽筋儿了,还是你们来吧。”
周未冲着保镖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回了沙发上坐下来,把文件抽了出来递给了沈既白,然后把沾了血的蓝色的件夹随手扔在了地上,“看看?”
沈既白还没来得及看档案,但也从周未的话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周未特意让他看看肯定是有特殊性。
沈既白翻开文件,然后瞳孔骤然紧缩了以下,是十数具男孩女孩儿赤裸的身体。
这上面的所有尸体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无一例外。
虐待致死……
沈既白不害怕这些照片,更不觉得心疼,他从小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别人怎样与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后怕,这些害怕来源是这些人盯上了祁念。
如果昨天他们及时出现,那么他的念念很有可能也会……
不敢去想,沈既白根本不敢去想……
杀意在胸膛里疯狂的流窜,沈既白的眼皮半覆而下,轻声开口,“留口气就行了。”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传来,惨叫声从开始的高昂变的微弱然后又变的高昂,反反复复。
辣椒水撒了一盆又一盆只要有人晕厥,就立刻会被泼醒。
“你们今儿也算了走了大运了,这鞭子上嵌了数不清的软针,疼是疼,可也不会让你们死不是?”
周未嗤笑着,手里一捧瓜子吃的只剩了个底儿。
从白天到黑夜,好几个小时,各种各样的刑具轮番上阵,几个人的身上已经找不出好地儿了,被吊起来低垂着头,呼吸微弱。
周未手里的瓜子也变成了筷子,看着几个人然后吃着香香的大米饭和一水儿的肉菜,“真不吃?晚上十点了。”
沈既白支着头正闭目养神,闻言慢慢悠悠的开口,“吃块点儿,等会儿还有个有趣的让你瞧瞧。”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在此刻突兀的响起,沈既白掀开的眼皮沁着冷意,却在看到是谁的电话时怔了一瞬,不过也仅仅是一瞬就忙不迭的点了接听。
“敛哥……”
一句招呼还没打完,祁敛慌乱的语气就传来了。
“沈既白,能麻烦你来一趟吗?念念有点不对劲儿。”祁敛看着祁念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瑟瑟发抖的样子有些担忧,“他一直叫你的名字,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马上过去。”
祁敛听到沈既白的答复这才松了口气,下午才把人赶走,这会儿就得求着过来,祁敛是有些拉不下脸,可看着祁念的样子,他不得不拉下这个脸。
“念……”
“滚开!你们滚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无助的哭腔从被子里传来,“沈既白救我,救救我。”
祁敛顿时不敢说话了,只能站在门口,他只要不说话祁念的就不会激动。
沈既白挂了电话即刻从沙发上起来,“我要去趟祁家。”
“现在?”
沈既白没理周未这句废话,只是从沙发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很幸运的可以看见二十一世纪的最后五个太监。”
“弄完之后把人丢到警局门口,连带着这份文件一起。”
沈既白看了眼已经半死不活的几个人,眸光中噙着森冷的光,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周未看着保镖手里泛着冷光的刀,‘耶咦’了一声,“等下,等我把这两口饭吃完,不能浪费粮食,你们换把刀,怎么能用新刀砍垃圾呢,换把旧的,越钝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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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祁家大宅。
从地下室到祁家正常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