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的聚会。黑山把我硬拉进去,我无法融入它,却在离开的时候也没办法回到以前我的圈子里了。

原来黑山的一眼竟然有这样的威力。

因为我遇到的这件事情教授他们在原地休整了一个多星期,然后缓慢地继续向前移动。这些时间里我明显能感觉得到他们在轻装简行,我们队伍中的人和东西都越来越少。

之前面对牧群过境的时候藏起来的那些人都安然无恙,他们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各个身强体壮,帮忙把东西搬上撤退的车辆。

我当时问金毛为什么他们没事,“为什么他们会有事?”金毛说,“你想想看,你最终感受到了黑山,说明你对这些东西是远超他们的敏感的。跟黑暗里的一盏明灯一样,这些东西也会被你吸引过来。”

“他们非常安全,我和老陈怀疑他们甚至根本没有遇到牧群,”他对我突然有了耐心起来,“这个优先级是这样的,普通人看见的牧群是最低的等级,我们都能看到的铜炉是更高一层的,最高的当然是只有你见到的黑山。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牧群其实是铜炉这一等级的东西的食材。”

“那个炉子?”我说,“那个炉子具体是什么?”

“你就理解为一种不正常的东西就行了,”金毛摆摆手说,“它会干扰你的一切感知器官,古代有些部落崇拜过这种东西,部落的祭司本身没办法看见它们,但是通过服用一些毒蘑菇或者是动物的毒液,就可以调整自身的'频率',从而看见它们的形态。”

“但我看见的是非常清晰的炉子,”我冷汗直冒,感觉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非常清楚,图案都能看得见。”

金毛突然特别用力地拍了我的后背一下,“所以说你很特别!”他特别夸张地哈哈大笑。“直面黑山而不死的人,我感觉你可能是亚洲区的第一个。”

我这辈子都没有当过什么第一,没有想到在这个方面遥遥领先了。我几乎可以确认金毛对我的态度良好是和这个有关,我看不透他,不过他对黑山近乎偏执的兴趣倒是写在脸上。

教授不知道忙着处理什么数据,没什么时间和我闲聊。我还在休养生息,最多帮忙搬搬东西。死了一次之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我在慢慢地恢复一些运动,免得下次跑路的时候被他们给扔下。

其余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每天最多的就是和金毛呆在一起。我们看着人基本上都撤退了,大件的机器也都差不多全部被搬走,最后一批人离开,茫茫草原上,几十公里范围之内,或许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活人。

我隐约感觉到,我们离这一趟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这几个晚上我们都呆在一起,在帐篷里生火煮压缩饼干吃。金毛对于美食这方面还有点天赋,他带了一种味道很特别的调料,让一锅压缩饼干汁喝起来像西式的某种浓汤,口感很古怪的细腻,还不算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