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可能同意这个提议的,尔台爹那边也不松口,巴雅尔台帮忙说了半天,他只是摆手。他真的是像座铁塔一样的汉子,坐在卫生院的椅子上显得椅子都小了一圈。我虽然想着据理力争,但不管怎么样,要是他真的生起气来,我还是很怕的。

我在这边冥思苦想,要怎样给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条件。那边尔台爹突然说了一句什么,巴雅尔台一下子反应很大,马上就提高了音调。

我又赶紧去劝,他们要是真的对起来推我一下我就能摔得碎一地。巴雅尔台那边说了一大串蒙古文,最后还下了个定义,“封建!”他喊。

“你少说点,”我去拉他,“巴图大哥说什么了,你给我翻译一下。”

“他说,有其他办法,”巴雅尔台看了他爹一眼,巴图沉着脸不理他,“就跟公主一样,如果要带走不幸,就要出嫁。”

“出家,”我重复了一遍,“出家吗?当和尚?”

“出嫁!嫁给别人!”他说,“我说你是男的,他说…”

话估计不是很好听,巴雅尔台就没有完全复述。我猜到了,大概就是说我小白脸的那一挂。我真的很想放手让他跟他爹吵一架,这是他爹应得的。

这次又是不欢而散,我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想要不半夜偷偷跑了算了,只要能找到我的车,即便是撞过,应该还能开。

这样想着,我去拉房间门,发现尔台爹走的时候又把门锁上了,气得我脑子嗡嗡的,当天八九点钟就上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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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的名字其实是一个词,基本不是拆开叫的。但是主角就要拆开叫,顺口(

初次见面

之后的两天,巴雅尔台的爹没有再来过,他却来了好几次。估计是暑假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还和爹吵架,来我这里紧急避难。

巴雅尔台在一所河北的普本读大二,和我辍学那年一样大。他在他爹面前维护我的行为让我对他也多少有些好感,他过来聊天,我也愿意和他讲。

从他口中我了解到了这次冲突的更多信息。

和阿娜日说得差不多,那天他们发现我把公主幡撞到了之后跑去了巴雅尔台家。他们整个村说话算数的十几个人在客厅里非常激烈地讨论这件事,一致同意不能轻易放过我。

我当时不省人事,也没办法进行下一步计划。他们对这件事情异常重视,吩咐绝不能让我跑了。其实在我昏迷的时候,每天都有一个人坐在卫生院门口看大门,就怕我突然醒来离开。

最近这几天我醒了,他爹也在和其他的人密谋。因为巴雅尔台因为这件事总和他吵架,所以他爹不让他听了,一来人就把他赶到院子里。巴雅尔台有一次想要偷听,刚趴在窗户上就被他爹在房间里吼跑了。

巴图这人看上去粗枝大叶,没想到还如此心细,真是天降横祸。

我唉声叹气,巴雅尔台反过来安慰我,说他听说了我叫阿娜日联系科考队的事情了。科考队当时在村子里驻扎过五天左右,人都很有礼貌,给的钱也很多,在村子里口碑不错。

虽然巴图私下说过,怀疑他们不是做科考的,但是对为首的教授为人比较肯定,还是很客气的,估计到时候可以帮忙用科学的方法劝劝他们。

这让我想起来这件事了,“阿娜日说他们不是这几天就会来的吗?”我说,“怎么都四五天了,还没见到人?”

“大概是有了新的发现吧,”巴雅尔台说,“其实很正常的,他们本来来村子里,只说在这里落一晚脚。最后一下子呆了五个晚上,不是说其他地方有突破,可能还要继续呆下去。”

“他们在村子里做什么?”我问,“这个村子里有他们特别感兴趣的东西?”

“他们是研究牲畜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