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亲了又亲,等到老陈把车开过来他才放我一马。我们俩上车,他直接去坐前面,我自己去开后排的车门。
就在那个时候,我非常不应该地看了水库一眼。
几乎恢复平静的水面中心浮起了一具尸体,它脸朝下,只有嵴背,像一条巨大的锦鲤一般拱出水面,随后便停着不动了。
是那个穿红衣的女人。
我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背朝上浮出水面,除了那个女人之外,穿着蓝色冲锋衣的男性,穿着黄色T恤的小孩…还有好几个其他的人。他们仿佛一直就被拴在水底,现在有什么东西将它身上的绳索斩断了,才得以从深水下逐渐现身。
这些尸体随着之前的余波微微晃动,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有一种特别鲜亮的颜色,在黑漆漆的水面上格外惹眼。
接着,水面下出现了什么白色的东西。那个东西很大,形状也有些奇怪,又不像是鱼,我非常仔细地看了,又实在是看不出它的具体形状。
一种阴冷的感觉突然爬上我的嵴背,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为什么了。
我们在钓鱼,而这些尸体则是它的浮标与鱼饵,它也在钓我们。
这就是它的生存方式。
我非常冷静地拉开门,坐进车里。周子末正在摆弄平板,平板上应该是无人机的航拍,从俯瞰图上我才看明白那些白的是什么。
那是一张脸,就是和爬我背后的那种差不多的,但是是pro Max版本的脸。它太过于巨大,只有航拍才能看见它的那种类似于人类失神恍惚的表情,那两个黑洞洞的眼框直直朝上,似乎仍留存着一点意识,在盯着拍摄它的飞机。
“这算是解决了吗,”我说,“我就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我感觉正常的水库里好像不应该出现人脸。”
“基本上解决了。”老陈回我。
我不想毁掉今晚的气氛,准备相信他。
后来我才知道,景峰山的一系列事件都被装在同一个大文件夹里,属于这个地区的第七号档案。除了黄门峡水库,景峰山隧道,它后面还有十几二十个事件,那俩男人把他们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理由是虽然看上去比较刺激,但是难度很低,刚好方便我这样的新手练一练手,好早日应对更高难度的冒险。
而黄门峡水库这件事也并没有完全解决,某天我在做饭时一低头,从不锈钢洗菜盆里看到了那张人脸。它并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而是五官都扭曲着,恶狠狠地看着我,显然恨毒了我。
我看着那张脸,突然砰的敲了一下手里的铲子。它嗖的一下就不见了,我发现它好像除了吓我一跳,也根本没办法拿我怎么样。就是因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这才这么生气吧。
我懂,我想,我旁边那俩男人就给我这种感觉,我真的感同身受。
我喊老陈和周子末来和他们说了这件事,周子末很欣慰地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正是我们此行最主要的收获,解决不解决问题反而不重要了。
我没说话,把那盆水倒进了厕所冲掉,然后把戒指摘了下来,塞进了周子末的饭碗里,差点把他的牙硌掉。
end
整理一下小段子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