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包里装的是炸药??”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让我开车,要是刚才我追尾了我们就全死高速上了!”
周子末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第一时间要和他追究这方面的责任。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还笑了一声。
“哟,”他说,“承认是你撞人家了啊,刚刚是谁死鸭子嘴硬说别人刹车的。”
我去踩他脚,他丝滑的避开了,气得我要过去打他。他绕着老陈转,还对我勾手指让我过去,真的贱到没边了。
老陈没理我们,说了句“再放一轮”,过一会,那边噼里啪啦又开始放烟花,好像还有些鞭炮的声音也一起响了起来,响做一片,半个天空都被映成了紫红色。
我很快被烟花吸引,没有再和周子末吵。周子末把钓竿往地上一扔,直接坐地上了,很没素质的模样。
其实我很少看烟花,这边过年过节基本禁燃烟花,我也没有闲情逸致到说去某个地方专门看烟花。今天站在山里,看见红的绿的金的纷纷在眼前炸开,真的有一种非常玄妙的感受。仿佛今天的这个大排场不是为了掩盖犯罪行为,而是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
比如说求婚啊,那种…之类的…我也不是很喜欢浪漫的那种人吧,但是这种仪式感是虽然平时会嘴硬说不用,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反而会有些高兴的那种。
我非常下意识地看了老陈一眼,老陈刚好和我对上眼神。他弯了弯嘴角,笑了一下。
我隐约有种特别古怪的预感,还没说得出口,一个戒指就套到了我的手上。
“送给你的,”老陈微微笑着,把戒指推到我指根,“烟花也是。”
我大脑完全懵圈了,举着手半天没说出话来。老陈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周子末站起来了,嘟囔着什么“我也出钱了我也要”,过来狠狠地在我嘴上吧唧了一声。
“这、这、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说,“求婚?”
“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跨年礼物,”老陈说,“给你做半夜来这里的补偿。”
我耳朵完全红了,周子末觉得有意思,扒拉我,我都没一巴掌过去,他转头就和老陈说“完了,放个烟花把人放傻了”。
我们又在上面站了一会,他们下去水库边上拿剩下的东西的时候我脸上的热度仍然没能退下。老陈先去把他剩下的笔电和包拿上来了,我帮他接了一下包,“我还是没搞明白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我说。
“惊喜和意外都不需要理由。”他说。
妈的太哲理了,我是跟哲学家睡觉了吗,智力能通过性行为传播吗。
后来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大概猜到了原因。最近他们俩都在出差,一天到晚见不到个人。我有一次很不经意地和老陈说过,我自己一天天的好无聊,你们来了又只去到处吓我,一点情趣没有。
不过我也只是随口说一下,也不算是抱怨,老陈可能听进去了。没想到这人玩起浪漫来还是一套一套的,这里都能穿插一个触发点。
我虽然冻得要死,但是又觉得心里发烫,处于一种很古怪的亢奋状态里。周子末也提着一大堆东西上来了,仰着头看了我一眼。
“回神了宝贝,”他说,“老房子着火比较吸引你是吧,我好伤心。”
我懒得和他说话。这件事绝对有他的那份,他们俩啥都不和我说,对对方倒是挺坦诚,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公平竞争。
周子末伸手要我拉他一把,我把他拽起来了,顺势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谢谢你,”我面无表情地说,“好了赶紧去开车……”
周子末抓住我就把舌头伸我嘴里了,我拼命拍他他也完全不在乎。亲的间隙我看见老陈已经去开车了,我又陷入了无人能救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