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末口吻轻松地说。

他们的具体目的是很难搞清楚的,他们每一次都有一个独特的目标,或者是找东西,或者是找人,或者是探险,然后围绕着这个目标又有无数小的分支任务。虽然这一系列的行动最终都是导向寻找答案,但是具体要做什么,估计只有起头的那个人才全部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走。

但他们很明显不想走。陈宣站在我旁边没有再离开,周子末左晃晃右晃晃,走到神龛前乱摸。

他本来天天和迷信为伴,但真的完全不吃这一套。他把神龛上供奉的东西都摸了一遍,上面尘土很大,前面供奉的都是塑料果品和鸡鸭,香也早就烧完了,就是普通的一个很久没打理的家庭神龛。

他伸手摸了摸神像的脸,“南海娘娘,”他说,“不知道刘敬敏的头怎么来的,这里离海应该也有几十上百公里了,这些东西肯定都是被谁带过来的。”

他还试图把那个神像拔下来查看。我内心一片悲凉,就想着我和他们混一起,迟早要遭大报应。

周子末弄了半天,那个神像还是纹丝不动。“这有古怪,”他说,“老陈,你们往后退。”

我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叫着往后退了。第一次我还能站着,第二次我就只能坐着被人往后拖椅子,第三次要怎样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陈宣把我的椅子往后拉了一段,我看见周子末最后一个动作是把神像往外拉,突然之间,所有的灯就都熄灭了。

我一下子感觉我的呼吸都紧了起来。陈宣的手一直按在我的肩膀上,我稍微会比自己站着的时候冷静一点。

断电了,整个房间都没有了声音,我吞了一口口水,很明智地没有站起来。

然后我听见了滴水声。

一滴,一滴,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轻轻地响着。

“老陈?”我小声叫了一下,“周子末?”

没有人回应我。

我赶紧去摸老陈的手,他的手还是正常的,我把他紧紧握住,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老陈,怎么回事啊?”

我说。

那只手突然毫无预兆地抓紧了我的手,将我的手紧紧地捏在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