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他不会是自从我们进门就一直躲在那里,充满恶意地望着我们看鱼缸吧?

周子末看见了我视线顺过去的方向,他非常利落地掏出个小的强光手电,打开了往那里照。

一切黑暗都无影遁形,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套厚重的黑雨衣,带兜帽的,像是码头上渔民穿的那种。反光的地方是一副挂在雨衣兜帽那里的望远镜。

这一切是假的,但是我吓到心脏都不舒服了是真的。

老陈站在我的后面,周子末打着手电筒去看,还上手摸了摸。“有点潮湿,还有股腥味,”他说,“不对吧,这个雨衣一两天前才穿过。”

所以他不打扫鱼缸是因为不喜欢吗。

我想勉强笑笑,但是我真的笑不出来了。

这里太诡异了,我去抓老陈的袖子,他让我抓了,“老陈,”我说,“我真受不了这个,我们别看了好吗。”

“既然已经来了,必须今天解决,”老陈安慰我说,“接触之后又退缩,更容易被缠上。”

我确定了,他们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我死死地跟在老陈后面,他好像是想从鱼缸里捞起什么,刚刚那下被我弄得把鱼网扔了,他顿了顿,顺手抽了旁边的另一支没开封的打开继续捞。

他把鱼缸里的水搅动了半天,捞上来又放下去的都是一些鱼的尸块,没有其他的了。

我不想靠他太近,又不得不靠他近点。他好像确定里面有什么一样,一直没有放弃这个行为。

我又开始怀疑他中邪了,周子末也中邪了,他们俩都中邪了。正常人怎么会上门不约而同地带小龙虾?这就是一个中邪的征兆。

我还在胡思乱想,那边老陈的鱼网一顿,似乎碰到了什么。

我心里一紧,准备看他捞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他却一下子把鱼网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