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设法看见了,他们了解到了自己的使命,并且,或许,他们对这个答案并不是特别满意。

在这一刻我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我抓住了一种虚无缥缈,又仿佛能让人最终落到实地的答案。每个人都在提出问题,而答案,则是一种美妙的奢侈品,唯有极少数人才能享用。

这些人,或许就是我眼前的他们。

婚礼结束后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这群人都各自散开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我夹在中间,无所事事地坐着发呆。

在他们的这个队伍里面,接触到核心的这些人都非常的有默契,往往一个不确切的命令,他们就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这种默契应该很难被机械性地训练出来,他们应该是经常搭档来进行冒险的。

特别是金毛和教授,我一直觉得他们两个虽然行事风格天差地别,但两个人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有几次我见到他们在聊天,肢体语言都很放松,金毛和我说话时都没有那种感觉。

我觉得我好像是误入了别人的一场演出,有种全世界都把你排除在外的感觉。

我属于那种很喜欢给自己制定计划的人,从小到大我几乎每一个阶段都有需要达到的目的。每个阶段大概要做到什么,重要的决策大概需要怎么做,其实我都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说,我人生的选择权从来都在自己的手上,因为并没有其他人愿意帮我去承担这个责任。

现在来到了这片草原,一切又好像都变了。在面临这种对我来说完全未知的威胁的时候,我又不得不去把这件事的选择权交给别人。

现在我遇到的一切,如果让我解释的话,我还是不自觉地会往草药造成的幻觉以及我的精神问题方面想。但说实话,我感觉其实我还不够唯物主义,因为很多时候我会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是存在的,我又太过于胆小,不敢去冒险如果这件事真的存在的话,我可能会没命,所以不如去听他们的话好了。

这就让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要干什么了。婚礼已经结束,村民应该不会再阻止我离开这里,金毛和教授他们看起来也没有留我加入的意思。

那我到底该干什么?

我烦躁地踢了一下地上的一块小石头。

我很少这样找不到方向过。像是期末考试之前看着宿舍里所有人都在紧赶慢赶地复习,你却根本不知道明天考哪科。这种连想要努力都不知道向哪方向用劲的无力感让人觉得非常绝望,也搞得我有点心烦。

我在位置上坐了一会,突然想起来我其实是个旅游博主。

最开始我进医院的时候因为手机找不到了还焦虑了好几天,总觉得手里空空的,干什么都不舒服。现在我竟然都快习惯那种感觉了。他们给的备用机在我手上,我好几天都没有打开过,更是忘了我最初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现在还是阴天,天边滚滚的都是黑云。帐篷里没信号,我走出帐篷,在外面找了个地方想要看看网站上的账号。举着手机走了半天,才勉强有可以刷得出来的两格信号。

我先登录网站大概刷了一下留言,发现距离上次更新时间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了,网站也在找我,粉丝也在问我,有人在下面说我被绑架去缅甸了,编得像模像样,我给他反手点了一个举报造谣。

之前拍的视频和一些照片都在云端。我把东西下载出来,随便剪切了一下,做成了一条vlog上传,在评论里大概地说了一下自己因为被狼追撞车了,正在内蒙修养,也算是报个平安。

这场旅途其他更惊心动魄的部分应该是没办法透露了,估计等我转型成为灵异故事博主才能用上这部分经验。但我胆子很小,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趟跑过来素材还不太够,本来当初计划好是跟着车队玩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