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是浪漫之都,感觉也完全不在乎两个男人很亲密地走在一起。老陈还给我买了花,带我去各种地方帮我拍照,我们吃的法餐感觉超贵也超好吃,真的是给我玩迷糊了。
就这样玩了几天,我们还买了那种应该是很出名的面包店的法棍,味道还挺不错的,比我在这边超市买的那种好吃多了。
我穿得很厚,抱着法棍的袋子,和老陈一起走在街上。
我可能玩得太高兴了,人就会叽叽喳喳的一直说话。老陈在那里微笑点头,特别配合,给我感觉是来接小孩放学的家长一样。
我真的很开心,特别开心,不是我骨子里还剩下点中国人的矜持,我直接在街上亲他。
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迎面过来了几个青少年,有男有女,感觉像是学生的样子。
我们就这样很普通地经过他们,我是走在路内侧比较靠近他们的,这个时候,他们中的一个人突然向我这个方向侧身,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说的是法语,我根本没听懂。这些人看着我的表情,又用英语喊了一声“yellow!”然后眯起眼睛,用手指拉眼角,对我们摇头晃脑。后面他们的同伴就一直在笑。
啊,被种族歧视了。
我现在才意识到。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要错开了,我人生地不熟骂人都不知道怎么骂,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老陈。
老陈看了我一眼,转身,上去拽住了那个人的袖子。
我抱着法棍站在那里,老陈大概是要求他道歉,然后说了一些话。他说法语说得特别快,那个被抓住的人开始还在那里惊讶,后来就开始道歉,还对着我这边说了几个“sorry”。
我没做出什么反应,种族歧视这件事对我来说完全是新的,我还没能理解这件事。那边老陈松开手准备走,我看见一个男生在他后面,大概是不甘心吧,没有发出声音,但又做了一遍这个表情。
我感觉这种人和他说也没什么用,因为我太少接触这种东西了,所以他们的行为在我看来很小丑,跟看猴子抠屁股一样,就很莫名其妙,也没有能让我很生气的地步。
所以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在那一瞬间,老陈转过身去了。
他出手特别快,我都没看清楚,那个人就倒了。他还转身扶了那个人一下,说了几句什么,其他人就扶着那个人一起跑了。
老陈回到我身边,“走吧。”他说,又是那种很温和的表情。
“你打人了?”我真的难以置信,“你打他哪了?等下他们不会报警吧?”
“他自己滑倒了,”老陈说,“我扶了一下他而已。”
他表情特别稀疏平常,但是这个人这瞬间简直魅力大爆发。我和他说你低头,然后很响亮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太牛逼了!”
我说。
“文明用语。”
老陈笑着说。
黑山小段子:《抱歉》
“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陈宣说,“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对方很明显对这件事非常不屑,他们属于这个地方的地头蛇,本来就对陈宣这种亚洲人抱有不尊重的意思。“或许在你的国家里这属于绝症,但不是在这,”他说,“感谢你想要提供的帮助,陈先生,我们并不需要。”
陈宣叹了口气,“好吧,”他说,“祝你一切都好。”
陈宣跟随秘书走出这栋大楼。下电梯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心烦意乱,这件事是可以极快地解决的,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他总想着去拯救一些无可救药的生命,和周说的一样,这或许属于“圣母病”。
这个人要死了,但是他死了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