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吃的。
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允许我挑,我接过来,吃了几口。
“我睡了多久?”
我在吞咽的间隙问教授。
“两个小时左右吧,”教授看了看表,“现在七点。”
好早,我暗自感叹。我一个南方人,也算是体验到了草原日出早这件事了。
我努力吃完了一小盒糊糊,胃里稍微感觉有了点东西。教授一直沉默地坐在我旁边,拨弄着火堆。
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现在这样坐下,反而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我用勺子刮着罐头底下的一点汁水,发出了一点声响,教授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识就想说对不起,总感觉打扰到他了。
没想到他先开口了,“你现在感觉怎样?”他说,“晚上的时候你发烧了。”
我快被吓死了,发烧真的是身体太给我面子。“没事了,”我含糊说,“昨天晚上…谢谢你。”
“只是恰好,”教授说,“周和我说了你们遇到的一些事情。”
顺着这个话题我和他聊了几句,他很在意我说的一些细节。我想把之前塞在兜里的,从地下的那个地方找出来的笔记纸给他看,掏兜的时候发现早没有了,还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估计已经被他们和过期罐头一起拿走了。
教授说他们已经看过了那些纸,“你在地下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梁,”他说,“他确实已经疯了,就在B市的那个精神病院,他说的话可信度应该不低。”
“那我们是不是回去问他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说,“不是说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地方了吗。”
教授摇头,“并没有,你所去的那个地方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地下工事,而是专门储存和研究实验录像的地方。”他解释,“他们定期运送实验录像,这样即便是工事出现问题,也能留存一些研究成果。”
怪不得那里那么多电视。如果小日本这么谨慎,这些实验的危险性肯定特别大,不然不至于分篮子放鸡蛋。
之后教授和我大概说了一下他和我们走散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和我们走散之初,确实是被苏合袭击了。
苏合当时的力气特别大,和他缠斗了相当一会,他用外套把苏合缠上就准备先脱身,当时他在原地留下了一些记号想等我们过来再汇合。
“周说没看见有记号,”他叹了口气,“大约是被破坏了。”
那边他跑了半天都没有见到我们去找,估计大概是我们也遇到了事情。教授的风格不是那种单打独斗的,他仍然想先找到我们,但当晚在草原上休息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些事。
他当时想要找个安全些的地方休息,就找到了一片白桦林,准备在树上小憩片刻。然而刚刚暮色将至,他就听见树下有窸窣的响声。
他低头,当时天色还不算暗,他借着光,看见了一群爬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