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人没好报!!
我真的是控制不住流眼泪,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他们不等我,我的理智和感情都不理解这种行为,脑子里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当时冒出的最强的念头就是在绵羊它们追上我之前我要自杀,自己一头撞死也比变成那些东西更好。
我又尝试了一次想要站起来,我还扶着树,就听见有人冲了过来。
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动作到底是怎样的,只知道那么一秒钟过去我就被扛到肩膀上了,跟一扇猪肉一样被抓着手脚挂在他肩上。
我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就动了动手脚,那人马上抓得更紧了。
“别动!!”
金毛吼。
我马上不敢动了,在深夜的林子里只有那轮癫狂的月亮映照着树木灰黄的枝桠,我在他背上,满眼都是闪动的零碎月光,直接头晕目眩,被颠得想吐。
金毛跑得比马都快,我肚子又刚好被他顶在脑袋那,感觉颈椎都要被甩脱了,在他背上又不敢吐,怕被他直接扔了,只好咬着牙强忍,一刻不停地哄自己说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才没有直接吐出来。
等到他终于减速给我放下的时候我根本站不起来了,扭头就是一个吐。全世界的晕的感觉这几天我算是体验了个遍,现在我看眼前的东西都还带晃,又怕他把我丢了,一遍干呕还一边抓着金毛的衣服不让他走。
他没走,给我拍了拍背。我想他什么时候这么是人了,转头一看,拍我背的是一个带着羊角的羊头人。
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我都忘了我给出的是什么反应,反正后来教授把羊头骨面具摘了对我说了好几遍我才逐渐理解现状,然后我就直接晕了,一秒钟都不想清醒地呆在这个世界上。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光线透过了我的眼皮,外面的天亮了很多,我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密密麻麻拔地而起的白桦树。
怎么还在这,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好,好讨厌。
我厌世的症状在我发现自己又能睁开眼睛了的那一瞬间达到了巅峰,好想无痛上吊,为什么我没分配到金毛的那条支线,感觉那条上吊绳好粗,死得一定彻彻底底,体验满分。
我在地上翻了个身,看见他们两个在不远的地方生了一摊火。火上架着简易的支架,上面整整齐齐放了好几个罐头,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冒着压缩饼干的味道。
有罐头吃?
我刚一动心,马上看见了罐头外的标签,像是我在地下掏的那种过期五六十年的日本罐头,估计是他们从我身上翻出来当作容器煮压缩饼干糊糊的,果然世界不会善待我,想死的心完全没有衰退。
我睁开眼的时候他们俩就注意到我醒了,教授起身,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了一句“退烧了”。
“快煮好了。”
金毛在那里用小木棍搅拌糊糊,咕噜咕噜的热气冒出来,飘到我这里,我的肚子也跟着饿得揪在一起。
但我仍然太困了,根本没办法清醒太久。我以前熬夜多狠也就最多四点睡,现在直接四天没怎么睡,虽然稍微放松下来都觉得要融化到渗进地里。
教授估计看到我眼睛半睁不闭,和我说了一声“再睡一会吧”,我就马上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脸上盖着一件外套,我把外套掀开,外面天已经大亮,教授还坐在火堆旁,金毛在我旁边,也睡着了。
我看着他的脸,他怎么敢继续睡,命都快没了的时候还没睡够吗。
我一动金毛和教授都醒了,金毛看见是我坐起来,嘟囔了两句,把外套扯过去,裹在身上继续睡了。
我慢悠悠地站起来坐在火堆旁,教授给我递来压缩饼干糊糊,上面还有一个可以折叠的金属勺子,感觉他们俩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