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一样反复看了房间三四次,确定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出现在房间里,我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但是我发现我没拉窗帘。

好像有一只手掰着我的下巴,逼迫我看向窗外一般。我的脑袋艰难地转动,一点一点地偏向窗口。

在不远的地方有几间蒙古包,这个季节有些牧民们在那里住,微黄的灯光透过蒙古包的布面,朦朦胧胧地投射到窗户上。

黑暗中,有一个比较小的蒙古包在聚居地旁边,紧紧地贴着那个大的蒙古包。

我盯着它看,然后我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那个蒙古包很突兀,它不应该在这么紧密的地方。我早上经常眺望窗外,但从来没有见过它。一旦夜色降临,这片的风景也和走廊一样完全不同了。

那个蒙古包的形状特别奇怪,它比普通的长一点,圆弧也更拱一点,像是被挤压过一样。

我几乎是入迷地注视着那个地方,猜测着它到底是什么。事后想起这种状态是非常不对劲的,更像是有什么和走廊一样,希望我看着他。

我一直盯着他,几分钟之后,那个蒙古包动了一下。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甚至出现了耳鸣。

那好像是个背对着蹲在地上的人。

从他的肩膀高度来看,他至少有五米高。

我不堪重负的精神终于断线,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回到了床上,金毛坐在旁边,无所事事地玩手机。

我惊魂未定,四下环顾,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睡前的模样。我望向窗外,夕阳正好,暖洋洋地照在窗台上。远处那片蒙古包的空缺中没有任何东西,更没有什么人。

“醒啦,”金毛饶有趣味地望着我,“梦见什么了?”

我看着他,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有种传说是只要你和非人之物说了话你就会一直见到他,我不是很想一直见到金毛,就很明智地没有和他搭话。

或许我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好笑,金毛先笑一步,“林先生,不要太敏感啦,”他凑上来,我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抓住我的手,直接往他脸上放,“捏捏看?”

我赶紧把手抽出来,弄得我好像认识了他很久一样,搞什么肢体接触,我跟他根本不熟。

但是他抓我的手的时候感觉手是热的,应该是真人。

“我刚刚做梦了,”我说,“现在是哪天?”

“早上我来找你,”金毛说,“然后中午的时候你说你有点困了,要睡一会…我就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碰见你在做梦。”

“我说梦话了吗?”

虽然这样问,但我心知肚明。我估计也说不出什么话。

“说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