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周子末明显不服气,“哥哥,玩这个不赢你想干嘛,”他说,“输了还不认账吗。”

“我没有不认账,”我据理力争,“输了我说赢了才是不认账,现在的情况是我承认我输了,但同时我也觉得你胜负欲太强了。”

“再一次,”周子末说,“这种游戏你的目的不是赢的话会是什么,主要是我不理解这个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

“是快乐,是发自内心的愉悦,”我把手里的扑克扔在桌子上,“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输赢??”

“你刚才还说这局你要是赢了要我给一百块,”周子末说,“没有不愿意给的意思,就是觉得有点前后矛盾了。”

“成熟男人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我搬出杀手锏,“你看老陈,他就是一个胜负欲很淡的人,就给人觉得他很成熟。”

“他上次打赌赢了我三万五,”周子末说,“老陈!你老婆说你是个胜负欲很淡的人!把我的钱退回来!”

老陈拿着杯子从厨房出来,看了我们一样。

“那是我的钱,”老陈说,“我不记得我有借你钱。”

“你看看他,”周子末摊手,“他的胜负欲很淡是掩饰,他愿意输给你因为你是他老婆,这叫做目的不纯。”

“我不是你老婆吗,”我说,“你昨晚抱着谁睡觉。”

“不是你不是我老婆,而是我不是你老公,”周子末说,“我没有名分,所以你也不构成我的老婆。”

“今晚你不要找我,”我威胁道,“我都不是你老婆了你别乱进我房间。”

“我下一盘让你你能改嫁吗。”周子末说。

“也不是不可能。”我说。

“哈。”老陈远远地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

好吧,总之我抽乌龟输了一百块。

黑山小段子:《烹饪》

我做饭不好吃,也不算难吃,家里周子末不在的时候,我还是会做一两餐的。

但可惜我和周子末不一样,我完全不享受这个遭殃的过程。做饭在我看来麻烦无比,这么拼命也做不出外面吃的三分之一的水准,还不如叫外卖或者出去搓一顿。

但有的时候我也很矛盾,如果我有一种特别想吃的菜外面很难找到卖的,那我也会想要自己做来吃。如果做了之后感觉没那么好吃,我就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反而因为这个心里很不爽。

而今天我特别想吃扁豆角。

这种豆角是切成丝直接炒的,外面的餐馆很少做这种。今天我出去散步经过了一个小摊,摊子卖这个,我一时冲动,买了半斤。

那今晚就要在家吃饭了,我去隔壁市场逛了一圈,来来回回买了好多东西,也燃起了要一展身手的斗志。老陈今晚在家,之前我做饭还比较勤快,他三天两头能吃上一顿,现在不行了,我活得比较随便,也好久没给他做饭了。

我一路走一路盘算,心情很愉悦地拎着一堆东西回家,老陈穿着居家服从房间里出来,我把菜放桌子上一顿介绍,来的路上我连蒜要加几瓣都打算好了,只等回来抓住他的胃。

老陈听我介绍的时候开始是微笑着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表情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我说,“这个菜有什么不对吗?啊?不会又是什么关于那些的恐怖故事开篇之类的吧?”

“…不是,”老陈说,“我想起来,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天天然气检修停气了。”

我安静地望着他,他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声对不起。

“又不是你修天然气,”我说,“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明天再吃就好。”

“我以为你很期待。”老陈说。

我没处发脾气,这能怪谁,